在他身上了还不安分地轻轻搔动着他的耳膜。
老实人也不能这么撩拨人呐,叫个鱼崽、大侄子什么的不行嘛,可再想了想,又觉得他喊鱼儿的时候,那声音可真好听。
锅里还剩着一大锅番薯米糊,够陈建民和时鱼两个人吃的了。
自家种的番薯带着点甜味,冬天里热热的吸溜下去一大碗,管饱又暖和。
不过陈建民怕时鱼不爱吃,又往锅里加了几勺糖,还从卤菜缸里挑出来一碟卤菜一起热了。
晚饭弄得简单,陈建民把饭菜端出来的时候,时鱼还在收拾他的旧棉被。
不、现在已经不是棉被了,而是几条破布和一团棉花。
陈建民本来不忍打击时鱼,可看着时鱼把被子的对角缝在了一起还是忍不住出了声,“家里也不缺被子,这些已经旧了,要不就扔了吧。”
“那怎么行,这些棉花都还能用呢。”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嫁妆”里用来充门面的大件。
最后还是陈建民劝时鱼吃完饭再收拾才把他哄上了桌。
“叔……”, ”鱼儿——”
两人同时开口,时鱼笑了一下,“叔,你先说吧。”
陈建民本想让时鱼别把那些闲话放在心上,那些话能传到自己耳朵里,时鱼自然也能听到。
可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提这个头,“叔没什么要紧事,你先说吧。”
时鱼现在也有些紧张,但为了他今后的幸福生活还是开了口,“叔,我想上学。”
“这很好呐,”陈建民之前没听说时鱼想读书什么的,但他现在想学点东西了总归是好的,看时鱼紧张的样子,还以为时鱼是担心学费的问题。
“学费叔来帮你出,”担心时鱼还不放心,陈建民又补充了一句,“叔明天就帮你去问学校的老师。”
时鱼没想到陈建民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还帮他把所有问题都考虑到了,一下子除了扒饭,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了。
吃饱喝足的时鱼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幸福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子,被陈建民喊去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被他缝了一半的棉被。
踩着棉鞋噔噔噔地跑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搅成一团的棉花已经被熨熨贴贴地缝进了被套里,针脚也整整齐齐的。
这是田螺成精了?
而被当作田螺姑娘的陈建民扫了眼屋子,看着多出来的几件东西,有些心疼时鱼这几年过的日子。
心想快过年了,该给时鱼添置些新衣服了,还有别的东西,时鱼看上了也都给他买。
作者有话要说: 时鱼:“怎么追一个会做饭、会针线,还能供我读书,给我买买买的男人?”
作者:“长得好?”
时鱼:“哦,那我躺赢。”
我也想要买买买呐......(发出无力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