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着他规划的线路安静地流淌,身上的伤痕也在能量一次次的运转下被修复了,只是身体躺了太久,有些躺懒了。
时鱼听到阮亭钧这么说,才敢用上力气回握,仔细地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的确只剩下了几条细细淡淡的印子,这才放下心来。
“阮哥,下次不要再那么冒险了。”时鱼将脑袋深深地埋在阮亭钧的颈窝处,心中还是不住的后怕。
凭借阮亭钧的实力,虽然无法阻止柳箐的自爆,但是在刚发现的时候就逃远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不是当时在场上还有他的话……
时鱼的确怕死,也的确想要尽可能帮助那些存活下来的人类,但他更不愿意看到阮亭钧为了自己去犯险,那种快要失去他的感觉,时鱼再也不愿体验一次了。
阮亭钧揉了揉时鱼软软的发顶,带着些笑意说,“好了,难道除了柳箐,我家鱼儿还勾搭了什么不得了的人吗?”
“我才没有勾搭她,是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盯上我了,”时鱼佯装生气地轻轻锤了下阮亭钧的背,抬起的脑袋还被阮亭钧逗的吹出了一个小鼻涕泡,顿时不好意思地又低下了头,“我就勾搭了你一个。”
阮亭钧被时鱼认真又可爱的回答逗乐了,把人用力地抱住又揉了几把,只是落在时鱼身上的目光里藏着几份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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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亭钧的身体既然好了,三人也就即刻准备出发回到他们在P市的家。
时鱼也是好几天没看见阮鱼了,第二天开始阮鱼就只每天在门外看一眼时鱼,不进来打扰他。
几天没见,阮鱼的样子似乎停留在二十岁左右不再变化了,但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以及独自的狩猎还是让他的气质成熟了不少,已经从一个孩子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在时鱼和阮亭钧出来的时候,阮鱼也同时看见了他们。
他先是沉默地扫了一眼阮亭钧的身体,两个互不对付的男人在此时达成了默契,相视后点了下头以作招呼,随后转向了时鱼,“妈妈。“
时鱼对于阮鱼坚持叫他妈妈的行为无可奈何,走上去,也给他这个捡来的便宜儿子一个拥抱。
阮鱼无比怀念时鱼的怀抱,还想在多体验一会儿就被走上前的阮亭钧拖到楼下去发动车子了。
好吧,即使在这次柳箐的事件里他信服了阮亭钧的能力,但是在对待时鱼的问题上他永远都不可能对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感了。
时鱼失笑地看着那两个表面上针锋相对,实际上都已经把对方放在心上的人,跟着走到楼下去。
汽车的油已经在这几天被阮鱼加满了,来源是被丢弃在街边的车,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阮亭钧有可能会醒不过来,他还有继续和那个人抢时鱼呢,他们肯定会用的上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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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时鱼把自己丢到了大床上,阮亭钧被那砰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回过头就看到在床上摊成一个大字的时鱼。
阮亭钧笑着也坐到了床上,突然起了坏心思,伸手去挠时鱼的痒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鱼经历的实验是特殊的,时鱼失去了温感和痛觉,在某些方面的感觉却反而更加敏感。
就好像现在,时鱼原本只是把自己的脑袋蒙在被子里,笑得身体一颤一颤的,不知阮亭钧碰到了腰际的什么地方,本来还能忍住笑意的时鱼在床上弹了一下,开始不住的扭动,都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了,下意识地向阮亭钧求饶,“不要了,不要再碰那里了。”
听了时鱼的话,阮亭钧手上的动作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原本只是逗弄的动作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始发展。
时鱼喘息的声音也是一窒,用手推了推身上的阮亭钧,“门还没关。”
阮亭钧知道时鱼还顾及着门外的阮鱼,不再动作,但还是压在时鱼身上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关了门。
阮亭钧又躺回床上,两人却没有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只是安静地并排相拥,一直到入睡都维持着这个姿势,只是贴得更紧也更近。
在末世,有一个自己的家,拥着相爱之人入眠,这便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