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很快就见到了元容和徐婆婆。
初一进门,徐婆婆就笑呵呵地说道,“青丫头来了,容姐儿正等着你呢!
你拿来的莲子莲藕实在好吃,连容姐儿这般向来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都给迷住了。”
木婉青心道原来是这事,自从知道元容要和木婉柔嫁给同一个人之后,她对元容就有些情感复杂,不想和木婉柔相关的一切产生联系。
“莲蓬莲藕这次带了些来,不过这都十月了,以后怕是很难找到了。”
“不妨事。”元容笑笑,“原也不是非要吃的,偶尔吃一次便很开心了。”
元容本就生的好,这一笑更是晃得人眼花。
木婉青回过神来,与徐婆婆说起今天来的目的,
“我以后空恐怕会不太方便,想着以后送取绣品的事让我二妹婉茹来做。”
徐婆婆瞧了眼木婉茹,“这不是什么大事儿,行,茹丫头是吧,我记着了。”
又说,“青丫头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怎么是打算相看亲事了么?
青丫头生的这般好,又是个聪慧的,切要和你娘说这事万般谨慎着,莫要随意看了人家富贵便草草定下亲事。
表面富贵,内里还不知怎么样呢,定要好好打听一番人品如何,亲人如何才行。”
木婉青只觉得徐婆婆话里有话,心中迷惑,无意中看向元容。
元容淡淡一笑,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与木婉柔的亲事改了,现在不嫁给同一人了。她会嫁给温四。”
徐婆婆也在一旁感慨,“虽温家富贵,但温四年纪都及得上她父亲了,家中还有几个子女,这倒也罢了,关键是温四脾性暴躁,实在不是良配啊。”
木婉青不甚在意这些,只要不牵扯到她那木婉柔如何就与她无关。
接着她又和徐婆婆说了小姑打算绣帕子的事,取了两件绸缎衣裙和二十方帕子,拿着徐婆婆给的钱就带着木婉茹和大毛离开了徐婆婆家。
徐婆婆看着木婉青三人走远,侧头对元容说道,“看来是真的关系不好,这事都定下二十天了,青丫头竟也不知道。”
以温家的富贵程度,随便丢下个几十两银子接应下,她们都不用再去绣这几铜钱一方的帕子赚这辛苦钱了。
而自从温家与元家定亲后,不算聘礼和彩礼这些,单说送来的各式礼物,价值都在几百上千两银子,送去木家的也不会比这少多少。
一家拥有几百两银子,一家却还在靠着几铜钱的帕子过活,不说别的,至少是不亲近。
元容轻笑,“是极不亲近,不过姨姥姥多虑了,从这几位妹妹的表现来看,她们显然不会做出为了钱财嫁人的蠢事。”
“那倒是,这几个丫头都有主意着呢。”
……
木婉青将装着衣裙帕子和钱袋的背篓交给木婉茹背着,而后叮嘱道,
“以后娘绣好了衣裙就交给你送来徐婆婆这里,取了钱,再带新的衣裙回去。
记得要小心些,不要弄坏了衣裙,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你们现在就可以回牛车处等牛车回村里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木婉茹表情认真严肃地背好背篓,听话地带着大毛头也不回地往来时的方向去了。
木婉青眼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这才离开去了海棠院。
照旧是催生了二百斤的草药,还特地挑了那些消耗灵力比较多的种类,往常都是挑消耗少的才能尽可能的维持住数量。
现在灵力多了些,用起来比较宽裕,催生完这两百斤的草药倒还能剩下几缕灵力。
木婉青将剩下的几缕灵力注入到枯树里,灵力顺着树的经脉汇集到树根之处的树灵之中。
希望这个不太聪明的小树灵能挺过即将到来的冬天,在来年春天的时候,能开出花来。
以前从不觉得一个小小的树灵有什么特别,到如今能再见到个树灵都觉得欣慰无比。
木婉青正感慨着今时不同往日,苗青便上门来了。
只不过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苗青出现时是焦头烂额的一个状态。
这倒让她有些惊讶,苗青此前可都是带着笑,至少也是一副精明思考游刃有余的模样,这么这次这般反常?
莫非是青野药坊的经营出了些问题?
还是买回去的那些人出了什么问题?
她没有着急问,打算回到药坊再和苗青细谈。
她看着伙计们熟门熟路地开始搬运草药,提醒把那三百斤红薯也一并搬走,到时候再送去苗家种子铺。
苗青这时候回过神来,脸色缓和了很多,说道,
“木姑娘之前送我的那些红薯我带回去给家人尝了,都赞不绝口。
我父亲还托我转告,说是这样好的红薯,一定能推广开来,他有把握劝动镇上的几个农庄和地主们都种红薯。
还夸木姑娘仁义善良,有这般好的种子都不藏私,如此慷慨的拿出来分享。”
好的种子价格都贵,尤其是此前当地未曾见过的,或是特别高产的。
这红薯二者兼而有之,若是有心运作一番,完全可以去京都献宝,搏个前程,或者将之卖个高价,再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