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九这一生病住院就是好几天, 老妖婆和叶建珍没回来过一次,跟前没那几个碍眼,云国霞心情不要太好。
吃完饭, 悠闲自在,摇着蒲扇去村口乘凉。
王淑华看到人来, 招呼云国霞坐过去,热情地唠起嗑来:“云大姐, 今天怎么得空出来坐会儿了?”
“我家那点破事, 你还不知道啊, ”云国霞摇了两下蒲扇,微风徐徐,虽然还是热,但她就是高兴,说话的调调都要比平时高了两度, “小九在镇上住院, 吴梅也出月子了, 要不我哪儿有喘气的空档?命苦啊。”
“你还命苦, ”王淑华撇嘴道,羡慕又带着酸味,“前些日子云婶子捡了一背篓的野鸡回去, 你们一家子可是吃得满嘴流油,听说云婶子还给小九喝了鸡汤, 那样滋补的东西,刚满月的孩子哪儿经得住, 难怪……”
“是呗, ”云国霞明明什么都知道, 云小九生病根本不是因为那小半碗鸡汤, 她却一点愧疚都没有,还顺着王淑华的话说道,“这下好了吧,补出毛病了,住院好几天,浪费那冤枉钱。”
云老太一行人从镇上回来,转过拐角到村口,正好听到云国霞这句话,老太太气得脸都绿了,额角的青筋随着粗重的呼气一鼓一张。
“建珍,先把小九抱回去。”云老太将宝贝孙女交给叶建珍,撸起袖子就朝云国霞扑了过去。
“姐夫,麻烦看下小九。”叶建珍转手就把云小九抱给曾卫东,跟上云老太的步伐。
云老太和叶建珍什么脾气,云小九能不知道吗?兴奋地拍起来小手,助威呐喊。
听到动静,云国霞回头去看,还没看到云小九他们人,盘在脑后的头发就被一把抓住,来势汹汹,就像她那头是麻袋一样。
云国霞吃痛,身子往后仰去,紧接着整个人从石阶上摔了下去。
“嘭~”
一声闷响,听着就疼。
等云国霞惨叫出声,围着一块聊天的王淑华她们已经原地弹出几米远,就怕云老太杀红了眼,连她们的头发一并扯了。
云老太一心想要做个慈祥又温柔的奶奶,不太愿意让宝贝孙女看到自己凶残的一面,但云国霞偏偏不给她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这口恶气终于忍不下去了。
“你个黑心肝的狗东西,小九是你侄女,你怎么下得了手啊?”云老太一边骂一边对着云国霞又挠又抓,“我老婆子也是瞎了眼,当初就不该同意你进云家大门,浪费那么多粮食,就养了你这个烂心肠的白眼狼。”
“妈,你又发什么疯?小九生病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不是你喂她喝的鸡汤吗?”云国霞脖子和脸无一幸免,挣扎地要从地上起来,就这时,叶建珍冲上来帮忙,一屁股墩儿坐到她肚子上。
刚生完孩子的妇人,重。
云国霞被压得死死的,用手推了好几下叶建珍,都是徒劳。
叶建珍想到女儿这几天遭的罪,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甩过去,打得云国霞金星乱冒中,她看见冷眼站在几米开外的曾卫东,还有围在边上看热闹的王淑华他们。
家里挨打,只是云家人笑话她,现在被摁在村口扇耳光,这叫她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做人。
“叶建珍,你跟着发什么疯?说到底我也是你大姐,你居然动手打我!?”云国霞捂住脸,咬牙切齿地瞪着叶建珍。
一回来就找她打架,坐月子憋疯了吧!
“大姐?”叶建珍冷笑一声,反手又是一巴掌,“刚那巴掌是为小九打的,这一巴掌是为妈打的。”
“疯了!疯了!真的疯了!”云老太跟叶建珍两面夹击,云国霞哪有还手的余地,扯着大嗓门嚎叫道:“各位乡亲评评理,叶建珍她欺负人,太欺负人了,老太太跟云小九住院好几天,我一个人照顾吴梅和几个孩子,忙死忙活,还不得好,有本事你们打死我啊。”
叶建珍揪住云国霞的领子,一把将人从地上提起来,“要是杀人不犯法,我今儿个还非得打死你不可!”
“凭什么?叶建珍,我到底哪儿招你惹你了?”云国霞脖子被勒住,喘不过来气,蹬着腿哭声不停:“呜呜呜……我命太苦了,就算老太太偏着你和小九,你们三房也不带这么欺负人啊。”
“老三媳妇,够了!”终于有村民看不下去了,上去拉开叶建珍,“快松手,云大姐死了,你还得去坐牢不是?”
“是啊,都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干嘛非得把事儿做得这么绝呢?”
“我们也知道,孩子生病,你心疼,但哪家孩子小时候没个小病小痛呢,你也不能什么都怪在国霞头上啊。”
……
风向一下子都倾向了云国霞,虽然也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但叶建珍和云老太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都知道什么?我们老云家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了?”云老太可不是被人指着鼻子说教的人,扯着云国霞头发,将人生拉硬拽地拖回去,“我老婆子盼了十几年的孙女,好不容易得来的心肝宝贝,整个花溪村都知道,我有多心疼她。”
叶建婷看热闹挤在最里面,被老太太的气场压得死死的,跟着连连点头,“对对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