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笑了笑:“好,说话算数。”
裴宴:“拿你非物质文化遗产传人的身份发誓。”
“好,我发誓。”花锦埋在裴宴胸口笑出声来,“我这辈子最喜欢裴宴宴,只喜欢裴宴宴,永远都不会变心。”
“我……信你。”裴宴紧紧用住花锦,“等我们老了,等你成为世界知名的蜀绣师,我希望别人提起你的时候,都会知道,这位大师的丈夫名为裴宴。”
夜凉如水,花锦摸着裴宴软软的耳垂,却觉得自己的心比他的耳垂还要软。若是可以,她想陪伴他一生,陪他走过人生每一段时光,陪他看花开雪落,看尽世间美好。
那一定是世间最美好的事。
第二天早上,花锦很早就赶到了店里,发现谭圆有些感冒,就赶她去看医生:“在养好病前,你不要回来,敢回来我就揍你。”
上午客人并不多,花锦一边刺绣,一边招呼客人,也不算忙。中午裴宴安排人送了营养餐过来,她刚吃了没几筷子,就有一位年迈的客人上门。
“欢迎光临。”她连忙盖上饭菜盖子,用水漱了漱口,才快步上前招呼客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的?”
“我想绣师为我绣几个字。”老人手里拄着拐杖,穿着很普通,眼神却很清亮。
“字?”花锦笑道,“当然可以,请问是哪几个字?”
“和、仁、善。”老者打量着花锦,“与人相处,最重要的是和气。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仁义善良。花绣师,你说对吗?”
原来是认识她的人?
花锦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位老者,她礼貌笑了笑:“人以善待我,我以善回之,这是人之常情。客人请坐,我去给你倒茶。”
“不用了。”老者见这家店面积不大,绣品却很精致漂亮,对花锦少了几分偏见,多了几分欣赏:“听闻家中不争气的晚辈与花绣师发生过不愉快,我是来代他们向你道歉的。”
“不知先生贵姓?”花锦脸上笑容渐淡。
“鄙姓徐,是徐思跟徐长辉的爷爷。”徐老一把年纪,却不得不为孙辈犯下的错,舍下老脸向一个年轻晚辈赔罪,“是我们做长辈的管教不严,让花绣师受委屈了。”
“委屈?”花锦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徐公子与徐小姐出身名门望族,又怎么会让我受委屈,徐老先生言重了。”
“不知花绣师怎样才愿意原谅他们两个犯下的错?”徐老叹气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做长辈的错,把他们惯坏了。”
花锦冷笑,是啊,他们犯下了错,不过是一句长辈惯坏了。而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人,就活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