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鉴定结果。”闻管家把刚刚拿到手的DNA鉴定单子交到梁元庆手上。
他用的是闻惠的毛发和采集到的姜小满毛发一起比对的。
重合率99%,直系亲属。
姜小满就是闻家走丢的女儿。
闻管家想起那命苦的小小姐,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唏嘘,泪眼朦胧。
梁元庆垂眸看了许久,扯出一抹笑来,“是就好,是就好啊……”
他扶着额头,“我已经找孩子谈过了,我一见她就感觉特别亲近。你先把消息告诉闻惠他们,我和孩子沟通一下,把她带回去。”
既然人亲爸来了,余下的事情就不需要闻管家操心。想了想没什么遗漏的,闻管家就说:“那我就先行一步。”
等闻管家走后,梁元庆冷笑声才溢出来。
果然这个鬼地方,就是有毛病!
每一次回来,总是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一次是这样,两次是这样,三次还是这样!
不过没关系,从来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他手里的牌,赢面还很大。
姜小满不关再怎么机灵,终究只是个孩子,只要他把人带到B市去,到了陌生的环境,保管叫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届时,随便他搓圆捏扁,不想听话也得听话。
梁元庆定下神来,给姜小满打电话,嘟嘟响了一会儿,发现无法接通。
这怎么回事?难道她临时反悔了,把他拉黑了?
梁元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的踱步。
他决定再等一会儿,再没回音,就亲自上姜家看看,说不定是姜家把人藏起来了。
正犹豫间,姜小满主动给他回电话了。
梁元庆急道:“孩子,刚才怎么不接电话?急死爸爸了!”
“……”好浮夸哦。
姜小满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很不情愿和他说话,“刚才是飞行模式。”
“……什、什么?”
“飞机上没法接听电话。”
梁元庆眼前一黑,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措不及手,“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之前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不是说好要回B市见见你妈妈吗?”
该死的!
姜小满点点头:“是啊。所以我们来了啊。”
“……什、什么?”梁元庆真的要晕过
去了。
他以为解决了闻管家,就解决了一堆烂摊子。没想到,闻管家是管住了,可是姜小满滑不溜秋,压根不听他安排!
“我是说要来B市,但没说一定要和你一起来啊。”语气还是那么无辜,那么理直气壮。
梁元庆心口发疼,头昏目眩。
他捂住胸口,咬牙切齿的问:“闻管家不会偷偷把你带走了吧?”
呸!老贼!
梁元庆气得鼻子都歪了。
姜小满道:“不是啊。”
那就好,那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梁元庆轻舒一口气,正要说话,就听姜小满接着说:“我是和我姥姥我舅舅一起去的。”
梁元庆:“!!!”
梁元庆人都傻了。
走了一个难缠的闻管家,又来两个更加难缠的人。
没想到姜秀梅和姜星居然随同姜小满一块去B市,要是让姜秀梅他们和闻惠见面,再倒打一耙,给他告黑状,那还有他说话的余地吗?
大人做事总比小孩子要肮脏也更加不讲道理。
梁元庆真切的慌了,重重砸了一下手机,然后立即定了机票,回去。
他得趁着姜小满回到闻家之前,把人给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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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星提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定了一个套间,一家三口临时住住。出了机场后就叫了一辆车直奔酒店。
姜秀梅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一下飞机,晕机加上心理障碍,坐在出租车上时,一张脸惨白惨白。
姜小满给她顺顺气,安抚她。
司机师傅是一个看上去特别和善的中年人,看到他们这一家三代的架势,就开始唠嗑。
师傅:“这么早啊?”
姜星一怔,没明白,含糊应道:“啊,是啊。”
师傅又说:“这年头,养个孩子真是费劲,什么都要操心。这不刚中考完没几天,就要上高中,又要陪读,折腾的劲儿可大了。”
“啊……陪读,陪读。”姜星还是应得非常含糊。
误会就误会吧,他们来干的事情,说出去别人都以为是神经病,发疯了,的故事听的。
司机师傅继续说:“那你们可得赶早点,再晚一天,学校附近的房子都租没了。你们来的时间正好,努力争取一下,还是能租到一间比较不错的房子的。现在房租都涨上天了。”
姜星应道:“高中的学区房么?竞争也这么大。”
“可不是吗?好的学校人人都想上啊。大家挤破头想往里头钻,毕竟进了启明,就相当于一脚踏进名校啊。以我往年的经验,今年的竞争肯定更加大了。”
说起这个,司机师傅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今年考上清北的人,那是多不胜数,重本更是多如牛毛。最次也是个一本,那还不挤破头要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