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马前行一段路,离央的目光落在镶金嵌玉的高楼,多几瞬停留。
齐宣以她好奇,主动介绍道:“阿离姑娘可是觉好奇?那里正是修界买卖情报之处,唤作……”
“天机阁。”离央打断他的话。
“原来姑娘也听说过天机阁之名?”齐宣有些惊讶,随即试探着问道。
离央又想起什么。
江南迷蒙的烟雨中,年撑着伞走过白石桥,他在伞下抬头。就在离央将要看清他面容的刹那,她脑海中的记忆又再次化作无数碎片。
“去过一次。”离央道。
她曾经去过一次天机阁,同那个年一起。
去做什么?
离央不记。
齐宣欲言又止,一沉默下来。丹琼书院的山门就在城东,穿过市集,齐宣在书院门前翻身下马。
丹琼书院中,长老居处。
月持翎面前两人各斟一盏茶,口中道:“二位贵客今日如有空闲,下三重天,来书院中做客。”
他面前坐的正是天筠与李怀一,见他如说,天筠轻一声,摇头道:“持翎可是忘,我也是书院学子,如算客人。”
月持翎失,赞同道:“师姐说是,倒是我口误。”
当年燕国登仙试中,天筠与李怀一入三重天,其被一位仙君看中,以留在仙界修行。
因天帝沉渊之令,三重天至凡世的天柱锁禁,身在三重天,便轻易不再返凡世。修无岁月,匆匆百年已过,三人竟是再不曾见过。
好在修士与凡人不同,就算百年已过,三人音容未改,也不至生疏。
因三重天的灵力浓郁更胜凡世,天筠与李怀一已然顺利晋升渡劫,但留在凡世的月持翎修就要略逊一筹,如今还不过化神。
李怀一探知到他境界,不由忆起当年旧事,仍觉郁忿:“你当日若非故意输我,去往三重天,至于现在还停留在化神之境!”
月持翎,不以意道:“当日是我棋差一着,来故意一说。”
李怀一眼中带几分怒气,月持翎有没有尽全力,作对手的自己还会不清楚么?
天筠见气氛僵持,暗叹一声,按住想要发怒的李怀一,对月持翎道:“持翎,我二人今日前来,实是奉天帝之命。”
月持翎挑挑眉,眼中闪过几分兴味:“不知天帝有令下?”
天筠闻言,叹口气:“事说来话长。”
“持翎,你可还记百年前,我三人应邀前往沧澜宗两千年庆典之事?”
月持翎点点头,道:“谁能想到沧澜宗正是在立宗两千年之际分崩离析,我来隐约听说,沧澜宗那位澹台仙君,不久便在那位逝水宫离尊手中。”
以凡人之身,图谋魔族双目,这位澹台仙君的胆子实在很,当然,最他也自己的作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你应该也还记,当日揭露澹台奕所,让沧澜宗在天下人面前声名扫地的人。”
“你是说,扶夜子?”月持翎反问。
天筠想起当年,神情中有几分唏嘘之色:“如今,当称他一句山海君。谁能想到,原来当他口中自无尽深渊而出的离尊,就是来入主逝水宫的离央神。”
月持翎的神色若有所思:“我记百年之前,逝水宫神约战玉朝宫明霄帝君,于三重天归藏山战三天三夜,最两败俱伤,九重天一夕之间便陨落两位神。”
这一战前,谁也没有想到一直都六界最强者的明霄帝君,会被自己曾经的弟子抽出本命法器最终选择身归混沌。
“不错。”李怀一开口道,“我和天筠师姐当日曾有幸在归藏山外亲眼旁观这一战,那实在是让人不不敬畏的极致力量。”
李怀一眸中隐带向往,身修士,他所追求的正是这样的力量。
天筠接过他的话,继续道:“当年离央神陨落之,身躯消散,神魂化无数光点坠落三重天,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扶夜子也当着众人的面跳下归藏山。”
“这听起来,像是殉情。”听到这里,月持翎屈指敲敲桌面,戏谑道。
他不曾亲眼见归藏山那场战,六界传闻中也甚会提及似乎与那场战并无关系的姬扶夜,在之前,月持翎是不知事的。
听他这样说,天筠与李怀一面面相觑,不不承认他这句话说很有道理。
干咳一声,李怀一拉正题道:“之不久,当不过化神修的扶夜子闯入姬氏之中,废对逝水宫神口出不敬的兄长姬含英,令其经脉寸断,识海丹田也被生生搅碎,再无痊愈的可能。”
知离央陨落的消息,姬含英的母亲姬夫人立刻将被长子罚入禁地的姬含英放出来。
而听闻离央陨落,姬扶夜失靠山,姬含英自是欢喜,当即放声,要摆宴席以贺。消息传开,随即姬扶夜便找门去。
“姬夫人怒极,与他动起手来,这世人知,他竟然在神魔剑冢中将道尊与魔族留下的法器重新炼化一柄山海剑。”
“凭这一柄山海剑,他能侥幸从姬夫人手中逃出,自不知所踪。”
天筠接过李怀一的话头,又道:“如又过几十年,忽有一日,魔域异象陡生,又有一位天魔降世。”
“便是那位扶夜子?”月持翎反问。
天筠点头:“短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