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楼下饭桌上碰面。
顾无忧见关西月和沐挽风的精神都很好,又想起自己之前百般纠结,不禁问道:“你二人……昨晚是怎么睡的?”
关西月和沐挽风奇怪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在床上睡的啊。”
顾无忧道:“……”
所以为什么你们这么熟练啊!!!
花满楼嘴角勾起的弧度微微大了一些,很快又被他自己扳回来。他将粥碗往顾无忧那里推了推,温声道:“吃饭吧。”
顾无忧道:“嗯。”
关西月和沐挽风再次对视一眼,表情显得有些奇怪。
顾无忧伸筷夹咸菜的时候刚好看见了,问道:“怎么了?”
关西月这一向豪爽的汉子此刻竟有些支支吾吾,看起来颇有些不好启齿:“道长,我那个,我其实就是想问……”
沐挽风在桌子底下偷偷踩了他一脚,面上斜了他一眼,口中则平静劝慰道:“无事,道长快用饭吧。”
顾无忧道:“???”
所以到底怎么了啊?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将此归结到那不知名的宝物身上。
宝物:关我什么事咯?
倒是花满楼,面上露出些若有所思的神色,片刻后又消失了。
用过早饭,四人再次往中原而去。
花满楼和顾无忧昨日已商量好,纵使心中还有疑虑,在路上也不多问关于山洞和宝物的事情。
其实若不是昨日谈话时,他们见两人眼中清明,并不似那种心思不正之徒,顾无忧与花满楼两人的手段也不会如此温和。
但这宝物既然是关西月与沐挽风两人际遇所得,他们实在不好做那些挟恩强问的事情,否则和强抢宝物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是以即使心里再好奇不过,顾无忧也都忍住了,一路上神色淡漠的很,就跟真的不在乎了一样。花满楼更是满面温和,待人体贴,进退有度。
而两人的做法,也令本有些忐忑与顾虑的关西月和沐挽风渐渐放下了戒心。
这一日晚上住店时,四人仍是要了两间客房,关西月和沐挽风将灯熄了,静静躺在一处。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沐挽风叹道:“归元道长和花公子都是君子,我们二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如此隐瞒两位救命恩人,关西月显然也很不好受,但他还是宽慰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们自然要小心为上。”
沐挽风道:“只是这东西……说实在话,我并不想要它。”
关西月温和下声音:“这毕竟是你的东西,你说怎样处置便怎样处置,我不会执啄半分。挽风,依照你内心行事就好。”
听了这话,沐挽风不禁内心一暖,但也仍忍不住对关西月翻了个白眼:“我的东西,难道还不是你……”他话未说完,脸已经微微红了。
关西月忍不住傻笑起来,被沐挽风从被子里踹了一脚。
……
同一时刻,就在两人隔壁,有两双眼睛也静静的睁着。
顾无忧与花满楼相对而坐,听见隔壁熙熙索索的说话声,不出意料的淡淡道:“他们二人果真未睡。”
花满楼一笑:“明日就是分别之日,若是我处于这种情况,怕是也睡不安生的。”
顾无忧一顿,继而声音闷了些:“我又没有怪罪他们隐瞒的意思。”
花满楼失笑,柔声宽慰道:“是是是,你说得对。”
顾无忧不自在的瞥了眼睛,道:“你可听见他们说什么了?”
花满楼笑道:“我听见第一个字就没有再听了,偷听人说话岂是君子作为?”
顾无忧道:“所以我也没有听。”
两人在此刻仿佛心有灵犀,花满楼笑了一声,顾无忧轻轻一咳。
花满楼道:“诶,我二人还是睡觉吧。他们今晚说了什么,我们明日便知。”
顾无忧道:“正是如此。”
于是两人又像昨日一般,并肩躺在床上,心中心思百转纠结,却又奇异的非常平静,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日四人用过早饭,便再次结伴上路了。
这一回住的客栈有多余的马匹可以卖给他们,关西月和沐挽风终于不用再借用花满楼的白马,四人一人一骑,速度又比前两日快了许多。
不过不知是否是顾无忧的错觉,他总觉得无论关西月还是沐挽风,脸上都隐隐有些遗憾的神色。
顾无忧:……你们遗憾个什么??
诶,不对,我遗憾个什么???
顾无忧手里握着缰绳,面色淡漠,实则满脸懵。
四人又行了半日的路,关西月与沐挽风所要前往的城市已经隐隐可看见城墙了。
原本顾无忧与花满楼不必进城,可从这里直接返回,花满楼却勒了缰绳,问道:“你们进了城后,那些人可会再找你们的麻烦?”
关西月与沐挽风对视一眼,无奈笑道:“恐怕还是会的。”
不过他们进了城,那群人也无法正大光明的对他们下手,而他们躲过了风头,就能找办法化解目前的局势。
花满楼道:“我有一法,或可为你们解开目前的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