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也没关系,在哪儿都是建设祖国,为祖国做贡献。”
话是这么说,当农民和从军完全是两码事。哪怕陈向上年纪小,他也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当军人保家卫国更光荣,更有前途,很多人抢着去。
见他的脸上的表情不大开心,岑卫东有点后悔提这个,顿了片刻,他故意岔开了话题:“向上明天
要不要上山陪我打猎?你背个大背篓,负责背猎物,我负责猎杀。”
陈向上把玩着火铳枪,有点怀疑:“卫东哥,你吹牛的吧,还大背篓,说得你能猎杀几十只野物一样。”要是福香说这话他还信。
岑卫东笑了:“不相信,咱们明天试试,要是装不满你的背篓,我请你去县城的国营饭店吃饭。”
陈向上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国营饭店,只听说过,顿时来了精神:“真的?”
“我还会骗你这个小孩子吗?”岑卫东失笑。
陈向上一想也有道理,卫东哥大方着呢,经常买肉给他们吃,肯定不会忽悠他。
“好,我明天跟你上山。”
翌日,吃过早饭,两人就出发了。陈向上还特意背了个比昨天更大的背篓,带上水和两个玉米馍馍,打算要是在山上耽搁晚了,垫肚子。因为他估摸着,要装满背篓,恐怕得花一天的时间。
但很快,陈向上就发现自己失算了。
这段时间,上山的人少,山中的猎物更加的活跃,两人才到半山腰就看到了野鸡野兔。
砰砰,接连两声,这两只野鸡野兔都没逃掉,啪地一声栽倒在草从里。
陈向上赶紧过去把野鸡野兔捡起来,然后抬起脑袋,两只黑亮的眼睛灼热地盯着岑卫东:“卫东哥,你换□□好快。”他都没看清楚。
“还好。”岑卫东叫上他,“继续,早点忙完,早点回去吃午饭。”
见识了他的弹无虚发,陈向上也信心十足:“嗯,说不定我们还能比奶奶更早回家呢。”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打了一背篓猎物,岑卫东拿的木棍上也串了好几只猎物,两人一前一后收获满满地下了山,正好碰到一些下工的村民。
看到他们俩打了这么多猎物,大家都傻眼了。
大家跟岑卫东不熟,也不好说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背了一堆猎物回去。
四奶奶见到这么多的猎物,也惊得合不拢嘴:“你们才出去一上午,怎么打了这么多猎物?”
说起这个,陈向上兴奋得很,激动地说:“卫东哥的枪法太准了,一打一个着,而且他眼睛好尖,我走过都没发现,他却能准确地揪出躲在草丛里的野兔。咱们见一只打一只,才走到平
安寺前面呢,都没爬上山顶,背篓就装不下了,只能回来了。那,路上还撞到几只,卫东哥用木头串回来了。”
“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四奶奶发愁了,天气太热,肉可不禁放。
关于这一点,岑卫东早想好了,他对陈向上说:“去把你们小队长叫过来,就说我打到了一些猎物,让他拿去分。”
陈向上有点不乐意:“咱们辛辛苦苦打的,凭什么分给他们啊?”而且村里有好几户跟他们不对付,跟他奶奶吵架的,他可不乐意把东西分给他们。
还是四奶奶明白了岑卫东的用意,立即说:“听你卫东哥的,这山上的东西都是集体的,大家的,咱们怎么能吃独食呢,快去。”
陈向上这才不情愿地跑去了陈大根家。
陈大根家里这会儿来了好几个村民,都是告岑卫东和陈向上状的,说他们俩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偷猎了集体那么多野物之类的。
陈大根想骂娘,平时没少见大家上山挖野菜,采蘑菇木耳野果,打猎的,怎么不说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说白了,不就是眼红对方有本事,随随便便上山一趟就能打到那么多野物吗?
陈大根也羡慕,甚至有点嫉妒。但他清楚,岑卫东是闫部长的座上宾,来头不小,连陈支书见了都要笑脸相迎,他可不愿意为了这么点小事得罪对方。
可村民都找上门来了,他又不能不管,正头痛,陈向上就来给他解决这个问题了。
陈向上蹬蹬蹬地跑进院子里,那几人立即闭上了嘴巴。陈向上也没留意,大着嗓门说:“大根叔,卫东哥领着我今天上山打了一些野物,让你带几个人去分给大家。”
陈大根听后眼睛一亮,看看,小伙子做事周全吧。他轻蔑地扫了旁边几人一眼,当人家跟你们一样觉悟低。
几个人听到对方主动要把肉送给村民,顿时臊得头都抬不起来。
到底是屋前屋后的,陈大根也不想让他们太难堪,没在陈向上面前提这一茬,给他们留了个面子。
“行,那我替咱们队里的社员谢谢岑同志,正好最近收小麦,大家都累坏了,需要好好补补。岑同志这肉送得及时啊,真是太感谢了。”陈大根话也说得很漂亮。
说出
这番场面话,他也没去找别人,就叫上了来找麻烦的这几个社员:“走吧,你们跟我去一趟,帮着搬猎物。”
一行人去了四奶奶家。
在他们去之前,四奶奶已经挑了两只最肥的兔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