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找到了吗?”
郭若君摆手:“别提了,都快把医院翻了个遍了,还是没找到。连市医院和省里面的专家都惊动了,现在医院已经被他们接手了
。”
所以她才这么闲,有空到岑卫东病房来。
这对岑卫东而言,无疑是个相当坏的消息,事情闹得越大,这事恐怕越没法收场。他悄无声息地睨了陈福香一眼,心底有气,但也不好发作,只好装作不经意地说:“刚才小李还在提,听说这医院以前是个道观,会不会是神仙保佑……”
话没说完就被郭若君给打断了:“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起这种毫无根据的牛鬼神蛇之说了?”
作为一个学医解剖过尸体的人,她敬畏生命,但却不迷信。
“这不是找不到原因,反正躺在病床上没事,随便猜猜吗?”岑卫东摆手,打了个哈哈。
郭若君冲他翻了个白眼:“你可真够无聊的。除了这个,你就没其他的发现?”
她来病房里可不是找小伙伴闲聊的,而是想看看能不能从岑卫东这里找到点有用的线索,显然,看样子她高估了他。
岑卫东认真思索了一下:“没有,昨晚我突然被惊醒,坐起来就发现腿一点都不痛,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的腿出了问题,赶紧让小李去找你们。”
郭若君有点泄气,扭头看到陈福香哭丧着脸站在旁边,伸手轻轻捏了捏她嫩生生的小脸,一脸认真地说:“小姑娘怎么啦?是岑卫东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帮你做主。打我是打不过他的,但下次扎针的时候,我可以故意多错几次,多扎他几针给你出出气。”
“不要,这样好痛的,你别扎卫东哥了,他没欺负我。”陈福香当了真,赶紧摇头。
郭若君被逗笑了:“小姑娘真可爱,逗你玩的呢。你可真心疼卫东……小姑娘,你别哭啊,我就说说,开玩笑的。你要不喜欢,我以后不开玩笑就是。”
郭若君看到陈福香眼睛突然红了,吓了一跳,赶紧道歉。
陈福香别过了头,瓮声瓮气地说:“我没哭。”
她才不是因为郭若君逗她玩而难过呢。她难过的是自己太傻了,把郭医生的玩笑话当了真,闹出了笑话,又在卫东哥面前丢脸了。他肯定会觉得她像个小孩子,幼稚、天真。
把人弄哭了,郭若君有点手足无措,回头看岑卫东,向他求助。
岑卫东不悦地睨了她一眼,温声说:“福香,过来
!”
然后又对郭若君下了逐客令:“你应该还有工作,我们就不耽搁你了。”
郭若君撇嘴,重色轻友,回头真应该让他们一起长大的朋友看看岑卫东现在是什么德行。
她站了起来,歉疚地说:“福香,对不起,我不该开你玩笑。”
陈福香咬住下唇,摇头,眼睛红红的,但还是执拗地说:“没有,郭医生,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郭若君虽然性格相较许多姑娘要粗很多,但到底是个女孩子,更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陈福香这副忸怩自惭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郭医生,你的病人还在等你!”岑卫东见她一直盯着陈福香看,又提醒了一句。
郭若君回头瞪了他一眼,笨蛋,活该讨不上媳妇!本来还想提点他几句的,算了!
“我这就走,你可别后悔!”郭若君丢下一句若有深意地话,笑眯眯地出了病房。
岑卫东见总算把这个碍眼的家伙赶走了,松了口气,抓住陈福香的胳膊低声说:“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扎针有护士呢,哪轮得到她!”
陈福香听了这安慰,心里更难过了:“卫东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瞎说什么呢!福香很聪明,你只是初到城里,很多不习惯的,见多了就懂了,这些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岑卫东耐心地安抚她。心里却升起了疑惑,福香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人,以前挺乐观的,最近这是怎么啦?难道是被他又受伤给吓到了?
陈福香感觉到他的温柔,鼻子一酸,脱口而出道:“卫东哥,你是不是觉得郭医生很好?”
怎么会突然说这个?岑卫东脑子里灵光一闪,快要抓住关键点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看着又冒出来,还打断了他思绪的郭若君,岑卫东没好气地说:“你又来干什么?”
郭若君举起手里的本子晃了晃:“登记!”当她想来看两个菜鸡在这儿傻乎乎地猜对方心意呢!
“登什么记?我住院的时候不是登记过了吗?”岑卫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郭若君把本子往他面前一摊:“再登记一次,写详细点,就按本子上的格式写。”
岑卫东
看到上面有籍贯,职业,年龄等基础信息,最后两行还附加了新的问题:昨天在什么时间段在医院,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两个问题明显是奔着医院里病人们突然好了这件事来的。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让福香今天别过来了。
但她不过来更惹人怀疑,毕竟今天不上班,她有时间,也说好要过来的。
脑子里滑过许多念头,不过他面上一点都没显,快速地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