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父母。
秋明志梗着脖子说:“跟谁结婚是我的自由,他们管不着,我想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
真的管不着吗?要真如此,他就不会在这里朝她放狠话,而是先回去说服他的父母了。于青青忽然觉得挺没意思的:“算了,是我先给你写信的,如今这一切也是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此事就到此为止吧,秋明志,以后咱们不要见面,也不要通信了!”
“青青,青青,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秋明志赶紧追了上去。
于青青猛地停下来,厉声道:“不要再跟着我了,你跟着我有什么用?你要真有能耐,你去搞定你妈,你能搞得定你妈再说吧!”
这话纯粹就是于青青的气话和推
托之词,秋明志却当了真,他惊喜地问:“真的?”
于青青甩开他的手,话都没说,直接往前走。
母强子弱,他能说服得了他妈才怪了!
她大步跑回了家。
于红雁已经在拿碗盛饭了,见到她回来,非常高兴:“姐,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赶紧吃饭啦,不然一会儿你们去上课要迟到了。”
看来陈福香没把秋明志找来这件事告诉红雁。于青青感激地冲陈福香眨了眨眼,随便扯了个借口:“一点小事耽搁了,哎呀,饿死了,吃饭吧!”
陈福香见她神情正常,只是眼睛有点红,也没再说什么,拿起筷子吃饭。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夜校班考试的日子,等考完,这一年又快走到了尽头。
陈福香走出夜校班,看着天空中的飘雪,惊讶地说:“青青,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明天去部队,你可得穿厚点,别冻着了,听说北边比咱们这里还要冷得多!”于青青拉着她,“快跑,回家吧!”
下雪这种事,听起来浪漫,但对他们这种穿着并不是很保暖的旧棉袄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她就被冻得两只手通红了。
匆匆跑回家,洗漱完爬上床后,于青青说:“你就要走了,今晚我挨着你睡。”
陈福香很欢迎:“好啊,青青快进来,两个人暖和。”
两人躲在被窝里,关了灯,于青青低声说:“前两天秋明志又来找我了!”
陈福香错愕不已:“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你被人叫走了。他让我跟他私奔,你说扯不扯?哎,我以前只知道他才华横溢,知识渊博,长相斯文,哪哪儿都长在了我的审美上。但这一接触啊才发现,他简直不知民间疾苦,竟然连私奔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他还在上学,我跟他跑了,住哪儿,吃什么?红雁怎么办?我好好的工作不要了?他被他们家给宠坏了,完全不懂这些!”于青青说起这个特别失望。
其实在上次告别之前,她嘴上说着不相信秋明志,但心里又何尝没有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搞定他的家里人。
结果,搞不定就算了,反而过来怂恿她抛下一切跟他走。他完全没想过,这
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陈福香也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于青青的手:“青青,聘者为妻,奔者为妾,你可别真的傻乎乎地跟着他走了!”
于青青喷笑:“什么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傻福香,这是新中国了,可没有妾这个说法。”
“我知道,我就是打个比方嘛,私奔可不是什么好事,是他想娶你,他就应该说服他父母。”陈福香讷讷地说。
于青青低声道:“我知道,工作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我怎么可能傻得为了他一句话就放弃工作,跑了。那以后我跟红雁吃什么,喝什么,住哪儿?”
“算了,不提他了。你就要去岑卫东家了,做好准备了吗?”
陈福香摸了摸鼻子:“青青,我有点害怕。你说岑卫东的爸妈会不会跟秋明志的妈一个样啊?他们会不会给我个下马威,把我赶走,不许我进门啊?”
于青青被逗笑了,笃定地说:“不会的。”
陈福香诧异地问:“为什么?你又不认识他们。”
“但我认识岑卫东同志啊。”于青青慢悠悠地接话,“子女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很微妙。父母强势的,子女很多就很懦弱,比如秋明志,见过他妈的态度后,我就隐隐知道,我跟他完了,他拗不过父母的。相反,子女强势的,父母不说懦弱吧,但至少做不了他们的主。岑卫东同志一看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而且他离家很多年了,有自己的工作、津贴,还买了房子,父母也管不了他,闹翻了,他窝在兰市一年都不回去两趟,难受的还是他父母。但凡聪明点的父母,都不会明着反对你们,哪怕心里不高兴,他们也只会私底下劝儿子。”
“这么说,卫东哥的爸妈还是可能会反对我们了?”陈福香慌了。
于青青哭笑不得:“你这重点抓得也太偏了吧!我说岑卫东主意大,而且工作的地方离父母又远,手里有钱,父母管不着他,你怎么就没记住?哎呀,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你只要相信岑卫东同志就好了。有担当的男人会解决好这个问题,不会让媳妇儿烦恼的。”
话是这么说,陈福香还是担忧了整整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