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咱们回去再好好想想,说不定能解决于青青的事。”
“好,徐政委找我说什么啊?”陈福香好奇地问
。
岑卫东看军营已经到了,也不好说这个事,便道:“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先去他家吧。”
果然,徐政委知道陈福香今天要过来,这半天都在家里等着了。
瞧见他们俩,连忙热情地把他们请了进去,陈福香想进厨房给徐嫂子打下手,都被徐政委给拦住了:“让你嫂子忙,福香,过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陈福香只好挨着岑卫东规规矩矩地坐下:“徐政委,你说。”
徐政委摆了一下手:“别紧张,是好事。是这样的,咱们部队准备办企业,以解决军属们的就业问题,解决低下层军官们家庭的后顾之忧。不过上面的拨款不多,不能大兴土木,再买大型的机械,因为这个资金实在有限,想来想去,也就建个刺绣厂要的本钱最低,福香,你觉得怎么样?”
陈福香非常吃惊,扭头看向岑卫东。
岑卫东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有话但说无妨,徐政委不是外人。而且如果能提前发现工作中的问题和困难,对我们开展工作也非常有利。不管你加不加入,我跟徐政委都非常欢迎你提意见!”
徐政委也表态:“没错,咱们干工作不怕遇到问题,就怕问题埋伏在那儿不知道。你有话尽管说,我保证,今天的话,不会出这个屋子。”
陈福香颔首,轻声说:“徐政委,我有三个疑问,第一,你们有熟练的绣工吗?第二,你们的绣线,丝绸从哪里来?我们刺绣厂的这些绣线和丝绸都是专门从苏州那边买过来的。第三,销往哪儿你们想清楚了吗?”
这三个问题还真问住了徐政委。
毕竟隔行如隔山,他只是看自己媳妇儿卖绣品一个月就能挣十块钱,还不耽误家里的事,以为这个蛮简单,结果一下子就被陈福香给问住了。
徐政委摸了摸脑袋,说:“咱们就不能跟你们刺绣厂建立兄弟关系,跟着从苏州买丝绸和绣线?然后他们销往哪儿,咱们也销啊?不是说,刺绣厂一直缺货吗?”
陈福香咳了一声:“这个,刺绣厂也是赚的。”
刺绣厂又不傻,不赚钱肯定不会对外收绣品,部队这边想搭上刺绣厂的东风,肯定得付出些代价。
徐政委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这
个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他扒了扒头发,有些苦恼地抹了一把脸:“难道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陈福香想了一下说:“其实你们可以考虑开其他的厂子。刺绣厂看似成本太低,但其实是各个厂子里对普通工人要求最高的,而且销路也非常有限。”
刺绣厂的工人没个几年基本功不行,像于青青都进厂两年多了,还是学徒工,出不了师,不光意味着个人工资不涨。同时也意味着她不能独立完成绣品,只能给师傅打下手,这严重影响了工作效率。军嫂们大多都不具备这个技能,一开始就开刺绣厂,几个拖几十上个工人,怎么拖得动。
徐政委苦恼地说:“这不是钱少吗?而且那些军嫂最擅长的就是手上的活儿,她们很多字都不认识,干其他的也不行啊。”
岑卫东安慰他:“别急,也许还有其他办法,咱们大家想想。”
徐政委点头,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正好徐嫂子做好了饭,他收起了苦瓜脸,热情地招呼岑卫东和陈福香:“不说了,先洗手吃饭。”
在饭桌上,因为有两个孩子,这个事又还没定下来,怕他们出去乱说,大人便没再提这件事,而是说起了两人的婚事。
“你们俩的婚事咱们全团都很瞩目,你们结婚可要到食堂来乐呵乐呵,让大家也跟着高兴高兴。”徐政委提议。
陈福香羞涩地看岑卫东。军营是他的地盘,他做主。
岑卫东点头:“这是当然,回头还要请你喝一顿,不然你还不得要记我一辈子啊。”
“知道就好,你小子这顿喜酒,我们盼了多少年,老领导都走了也没盼到,还是我运气好,等到了。”徐政委以前是岑卫东的领导,说话非常随意。
两人又扯了几句,然后扯到团里的训练上去了。
吃过饭,岑卫东带陈福香去看房子,就在徐政委家隔壁的隔壁,中间隔了周营长一家,两家中间的院子边缘种了一些木槿花,勉强算个分界线,将两家隔开。
平房有些年头了,看起来有点旧,墙角有的地方还有点发霉,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岑卫东说:“这段时间我都在,正好弄点水泥把墙面刷一下,然后再去后勤部拉点家具来
,布置布置,一个月应该差不多了。”
现在不光分住房,连家具都分。不过能分到什么样的家具就看运气了,好的一般都早被人拉走了,不过要是能刚好碰上有人调走,也可能捡到好东西。
陈福香颔首,问道:“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我周末也过来,咱们俩个人一起,速度快一点。”
“不用,我要真忙不过来啊,就叫你哥。他要是听说帮你刷房子,铁定跑得比谁都快!”岑卫东点了点她的鼻子,问道,“这房子,你还满意吗?要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