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朦胧,点滴露水凝在娇艳的花瓣上,让杜鹃花越发的娇艳。两个上早班的护士进门时忽地停下了脚步:“甜甜,你发现没,今天的杜鹃开得好像比前一阵更大,更漂亮!”
甜甜偏头看了一眼:“好像真的是,这花怎么开这么大了?昨天还只是很小的花骨朵吧?”
等进了医院,两人提起这事,有个伏案写记录的护士听后嗤了一声:“这算啥,食堂里买的那包放在屋檐下的土豆直接发芽了,一晚上长了巴掌这么高的绿苗,早晨起来,食堂的人吓了一跳。”
几个医护面面相觑,花开得艳还能说是她们看错了,或者今年的花儿长势好,可土豆一夜之间发芽,撑破袋子,长出这么高就不合理了。
不过他们军医院不合理的事情多了去,也不差这一桩。这件事倒是跟前年那件事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几个护士对视一眼,早上来的问要交班的:“病人们呢?是不是一下子就好了?还有那口井里的水是不是又变了?”
“没有,病人还是老样子,至于井水的事就不知道了,应该没吧,咱们吃的水还是从那口井里打的啊,大家都这副老样子!”护士摇头道。
听说病人和井水都没什么变化,大家的兴致顿减,对食堂那袋子土豆发芽也没什么兴致了。
“我跟苗医生去查房了!”拿起东西,甜甜赶紧出了护士站。
其他人也相继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病房里,岑卫东也在悄悄跟陈福香说这个事:“早上我出去打探了一圈,病人们的病情都没有显著的变化。”
陈福香咧嘴窃笑:“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用担心的。”
话是这样说,但事关妻儿,能担心吗?岑卫东轻轻点了一下孩子的脸:“你这家伙,刚生下来就吓唬你老子!”
“哇哇哇……”孩子忽地放声大哭起来。
新手父母马上慌了。
岑卫东赶紧抱着他哄:“我就说说,不是嫌你,你别哭了,千万别哭,老子以后不说你了,还不行吗?”
真是个小祖宗,说都说不得一声。
“他这么小,能听懂你说的话才怪了。这么小的孩子哭,不是饿了,渴
了,就是身体不舒服。”交完班,准备下班的郭若君过来就看到这一幕,没好气地说。
她完全没想到岑卫东还有这么傻的时候。
“可刚给他吃了,也没尿啊。”岑卫东摸了摸他的小屁股。
陈福香翕了翕鼻子:“是拉粑粑了吧。”
岑卫东仔细一闻:“还真是,靠,这小子真是说不得。昨天说他,撒我一泡尿,今天说他,干脆拉屎。”
他赶紧把孩子放在床上,拿出床下的盆,倒水,解开包被,给孩子洗屁股,换干净的衣服和尿布,一连串动作虽然有时候有点慌乱,但大致没啥错。
郭若君看了看,没去帮忙,对陈福香笑了笑:“看来卫东照顾你没啥问题,出院手续我给你们办好了,收拾好就回去吧。我回宿舍了。”
陈福香冲她感激地一笑:“谢谢郭医生。”
郭若君摆了摆手,大步出了医院。
夫妻俩又在病房里收拾了一会儿,等小李上来,才回家。
小李拎行李走在最前面,陈福香走中间,岑卫东在后面抱着孩子。
汽车直接把他们送回了家门口。
岑卫东让小李把车子开走了,自己将妻儿送回了卧室,然后问道:“福香,你想吃什么?”
陈福香不想折腾:“家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吧,简单点,吃过午饭你还要去上班。”
“好,那我去做饭了,你休息一会儿。”岑卫东给她盖上被子,把孩子放到一边就出去忙活了。
刚烧上火,徐嫂子家的大虎就端着一个瓷盆过来了:“卫东叔叔,我妈让我端来的鸡汤,今天早上出门前炖灶上的,给福香姐姐补身体。”
岑卫东接过,敲了一下他的头:“还叫福香姐姐呢!”
大虎捂住脑袋,冲他做了个鬼脸:“就是福香姐姐。我妈说福香姐姐生了个弟弟,小弟弟呢?”
“小弟弟睡着了,等他大一点再跟你们玩。”岑卫东放下盆,去柜子里抓了一把糖,塞给大虎,“回去替我谢谢你妈。”
大虎得了糖,很高兴地应了:“好啊,卫东叔叔,我回家吃饭了。”
“去吧。”岑卫东笑了笑,转身进屋做饭,有了徐嫂子的这盆鸡汤,他做简单点就可以了。不过东西还是少了点,等周末去乡下转转,
看看能不能弄点鲫鱼、母鸡、鸡蛋的回来给他们娘俩补补。
吃过饭后,岑卫东快速把家里收拾干净,然后提着暖水壶进屋对陈福香说:“我把干净的尿布放在抽屉里,暖水壶在床边,要是孩子尿了,你就给他换个尿布,脏尿布丢这个盆里,你尽量不要下床。”
陈福香赶紧点头:“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
“嗯,有事叫邻居,隔壁的婶子,还有大虎小虎他们都在,让他们来找我。”岑卫东不放心地叮嘱了一番,眼看时间来不及了,这才赶紧出了门。
刚出生的婴儿其实挺好照顾的,吃了睡,睡了吃,只有饿了、尿了、拉大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