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她。
陈福香吃了一惊,意识到有情况,抓住她:“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呗!”
于青青拍开她的手:“明天都要考试了,还有心情八卦,好好考试吧。”
这倒是,提起考试,陈福香忍不住紧张起来。这次考试可是相当于古时候考举人老爷一样啊,意义非凡,她以前从来没想过女人也能去考试。这个时代真好!
“岑卫东同志来接你了,明天考场见。”于青青收拾好东西,抱着出了门,冲陈福香挥了挥手。
陈福香也朝她挥手道别。
考试的前一晚,陈福香没敢松懈,背了一晚上的课文。
次日,岑卫东请假送她去考场。
考场里的人不少,每个考生的表情都很肃穆。陈福香也很紧张,以至于她连水都没敢喝,因为怀孕三个月了,随着胎儿的长大,压迫着膀胱,她上厕所的频率也开始逐渐增多。不过现在还不明显,可陈福香生怕待会儿想上厕所耽搁了考试,半点不敢大意。
两天紧张的考试一晃而过。
下了考场,陈福香脑袋晕沉沉的,回家之后,在家睡了整整一天,精神才恢复过来。
这时候不少人都对过答案了,她一出门,就有不少人问她考得怎么样。陈福香也不知道,考试挺难的,但能答的她都答了,也不知道答对没有。
倒是岑卫东挺想得开的,笑着说:“考完了就收拾收拾,咱们要回首都了。”
陈福香惊讶地望着他:“你的调令下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11月底。”岑卫东笑着说。
陈福香嗔了他一眼:“你咋没告诉我?”
“这不是怕你分心吗?”岑卫东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在家收拾一些轻便小巧的东西,比较笨重的不要动,搁在那儿,等我回来弄。”
陈福香一口应下:“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以前觉得
家里东西不多,但真的临到要走了,才发现住了这么多年,东西不少。首都很远,要坐火车,他们一家三口,一个小孩一个孕妇,肯定带不了多少,只能挑重要的方便轻巧的带。
陈福香将三人的衣服收拾出来,还有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品也一块保留下来,其他的,像岑榆的玩具,还有一些书本以及家里的锅碗瓢盆都准备送给临近关系比较好的嫂子们。
还有一些不想送人的笨重物品,她准备送到城里的那套房子里。
他们以后很可能不会回兰市了,那套房子,岑卫东暂时也没打算卖,他留给了一个瘸腿的退伍老兵住,顺便帮他们看着房子,等过些年,他们要是回了兰市,就自己住。如果他们不回来,陈阳回兰市也可以低价卖给他。
处理好家里的东西,接下来就是跟朋友们道别了。
岑卫东在家里请客,请相好的战友过来吃饭,今日一别,以后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都很难说。
这顿饭,徐嫂子几个知道陈福香怀孕了,闻不得油烟味,都过来帮忙做饭,大家在厨房里择菜、切菜、做饭,往昔那些小小的摩擦和矛盾都随风散了,余下的只有浓浓的不舍。
饭后,徐嫂子留在了最后,轻轻拍着陈福香的手说:“去了首都好好照顾自个儿,以后咱们继续保持通信,等孩子们放假了,咱们还可以彼此去探望对方。”
一起住了七八年,是邻居,也算半个亲人。陈福香也很舍得热心、善良的徐嫂子:“嗯,等暑假你带大虎小虎来首都玩,我给你们做向导。”
“嗯,好,大虎小虎一直念叨着□□,明年我就带他们去看看。”徐嫂子笑着应好。
聊了一会儿,见陈福香有些疲乏了,她才起身离开。
次日,他们一家三口启程去了火车站。
于青青早早的在火车站等着了,见到他们,立即上前将一包东西递给了岑卫东:“我做了点吃的,你们带在路上吃。”
“谢谢。”岑卫东点点头,带着岑榆和栗子去另一边,给她们俩留出了空间。
于青青拉着陈福香说:“知道你可能要走了,没想到这么快,去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空去看你。”
“嗯。”陈福香点头,笑
眯眯地望着她说,“青青,你志愿打算填哪儿?”
陈福香肯定是要填首都的。
于青青神色飞扬地说:“当然是填首都了,首都发展的机会更大,我要考上了,就跟你一块儿去念书,我要没考上,没考上我也要去首都找个工作,实在不行,去首都开个裁缝店也成,我不信我的手艺还养不活自己!”
“好啊,那我等你。”陈福香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
于青青替她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嗯,不过我还是希望咱们都能够考上,前途似锦!”
“祝前途似锦,平安喜乐!”陈福香抬起手。
两人的手掌在半空中相碰,彼此相视一笑。
临走时,陈福香送了一张绣帕给于青青:“这是我绣的,希望你事事顺心,幸福安康。”
于青青接过,这是一张素净的白色手帕,手帕上只绣着一个红色的“福”字,像是代表着福香,又像是她深深的祝福。
“谢谢,福香,你的礼物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