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得意 , 好尽兴 , 好爽 。
林雪君怕它过于兴奋了会中暑 , 忙带着它去喝水 。 看着它喝饱了 , 躲到蒙古包阴影处吐着舌头散热 , 这才放心 。
大家忙活完毡包 , 剩下的工作一边喝茶一边慢慢去做就好 。
既然羊群已经到了 , 额仁花干脆喊人将驱虫药和剃毛推子都准备出来 。
赘子桌子和各种工具一一摆好 , 另一个粗糙的大棚圈架起来 , 去河边打来一桶桶清水 , 接着便招呼社员们和林雪君几人过来干活了 。
羊从这边的圈里走出来 , 被剃掉毛后被拈到起大号的装满体外驱虫汤药的木盆边 。
大力的人类抓着羊四条腹 , 按着它在木盆里打个滚 。
羊皮肤上浸过驱虫药水后 , 又被拈出来灌一碗体内驱虫的汤药 , 这才重获自由 , 于是呆头呆脑地走进另一边的棚圈 , 哗咩咩地低头找草吃去了 。
大家热火朝天地剃了十几头羊时 , 西边忽然涌来好大一群牛 。
应该坠在牛群后的牧牛人心急地纵马冲在最前头 , 在看到毡包后 , 际眼便赶至
塔米尔骑马冲至临时驻地 , 大队长冲上来便是一通训斥 :
“ 怎么能这么不爱惜马呢 ? 瞧这一层汗出的 , 要掉膊的 ! 以后不许跑这么快 !
“ 知道了 , 大队长 ! “ 塔米尔哈哈笑着 , 对所有教导都接受 。 他手爱抚过马儿髻毛 , 眼睛却快速地在毡包前后的人群间通巡 。
当他目光接触到林雪君的一刻 , 眼睛里的火便被点燃 。
他再顾不上大队长的训语 , 拔足朝她驾马奔去 , 靠近时一跃从马上跳下 , 扑向她便是一个展臂熊抱 。
林雪君看到他也立即挂上笑脸 , 当即迎上去便准备带他去取自己带给他的俄语词典 。
可河见他雄鹰展翅般的动作 , 吓得忙驻足 , 灵巧地一猫腰 , 从他胳腾下逃到他背后 , 回手一巴掌狠狠拍在他肩胛 。
“ 喂 ! “ 妃后退一步 , 与转过脸来不满瞬着自己的塔米尔打招呼 。
“ 你怎么一点也没变稳重 ? “ 林雪君见他靠过来 , 又拿手给了他一拳 。
塔米尔这才从重聚的兴奋情绪中找回点理智 , 他抹一把脸 , 眼睛只看着她 , 哈哈大笑道 :“ 你怎么不来看我们 ? 前两天我们的驻地又搬了一次家 , 夏天来了 , 太热 ,
我们往北挪了几公里 。 新牧场更凉快 , 还有一条大河 。 你看 , 去年冬天雪大 , 今年的草好 , 响们的牛长得多壮 。“
他像是揣了一肚子话要给她分享 , 才见面便爆豆般往外倾泻 。
林雪君见他热情 , 心情也很好 , 拍了下他肩膀便带着他去取礼物 。
“ 我给乐玛阿妈准备了红柳枝 , 拿回去用它焯热水泡脚 , 脚就不疼了 。 用煮它的热水投涨手巾敷腰 , 也治腰疼 。“
说着 , 她比了比自己头顶 ,“ 我长没长个子 ?“
“ 长了长了 。“ 他随便打量下她身高 , 胡乱应一声 , 又看回她的眼睛 。
“ 我留给你的俄语词组啸的 , 你都背下来了吗 ? “ 林雪君弯腰从自己的包裹里日出给他额吉 ( 母亲 ) 准备的红柳枝 , 和给他准备的词典 、 笔及本子 , 一股脑塞他怀里
“ 背了 , 你可以考我 。“ 塔米尔终于收回一直追随她的目光 , 打量起怀里的东西 。
红柳枝各个粗壮 , 词典和本子透着墨香和纸张的香气 , 铅笔是全新的 , 有两支之多 。 他高兴得全揣蒙古袍上襟里 , 塞着胸口鼓鼓囊囊 。
“ 去喝点奶茶吧 ? “ 林雪君笑着问 。
塔米尔听了便要应 「 好 「, 可逐渐冷静下来的他终于记起后面还有一群牛等着入棚呢 。
他转头朝着慢慢走过来的牛群望望 , 又看看林雪君 , 一副不舍得离开 , 又不得不去赶牛 「 的左右为难模样 。
“ 我阿爸和乌力吉大哥都来了 , 我先去帮他们把牛赶过来 。 “ 工作终于还是占上风 , 他朝着林雪君交代一句 , 又如来时般蹼蹼蹼跃上大马 , 得得得飞驰而去了 。
大队长正低头拢牛粪 , 听到马蹄声转头便大声呼喝道 :“ 慢点骑 ! 爱惜马一一
得得得远去的马蹄声瞬间变缓 , 塔米尔不好意思地回头笑 。
大队长叹气撒嘴 , 无奈地瞳一眼塔米尔背影 , 才重归自己那一摊工作 。
路师父陈木匠一起钉牛棚四角柱的穆俊卿目送塔米尔身形渐远 , 这才趁取木材的工夫走到林雪君身边 , 问 :
“ 那是胡其图阿爸家的大儿子塔米尔吗 ?“
“ 就是他 。 塔米尔马骑得可好了 , 之前在春牧场用套马杆套到好几头黄羊呢 。 黄羊可是草原上跑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