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一样看着袁浅。
有的甚至还站到了后排的桌子上,你压着我,我一脸菜色地扛着你,堆成了一堵墙。
“你们……在干什么?”
袁浅向后贴着桌子,总感觉这堵墙随时会砸下来,把自己给压死。
终于,那个被压在最下面的大个子受不住了,晃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墙轰然倒塌。
同学们哀嚎遍野。
“摔死我了!”
“疼死我了!”
林梓叹了口气,对袁浅说:“在这里,刷题就是刷命。几乎没有人会给其他人讲题,因为把自己会的教给别人,不就是降低自己的生存几率吗?”
“所以……我刚才把自己的生存几率刷低了很多?”袁浅问。
林梓摇了摇手指:“别担心,兄弟!生存还是要靠天赋的。很多时候,你越是努力,就越会发现天赋可贵。”
“你总是这么有道理吗?”
袁浅一回头,又看见景清低着头在傻笑。
……越来越觉得他傻气的样子可爱了,真是中了毒。
就连走在回去寝室的路上,袁浅都发现跟在后面的景清,总是偷偷伸手去拽袁浅落在地上的影子。
袁浅越来越怀疑,景清是个女玩家了,而且还年纪挺小的,那种很容易对温柔同桌产生好感的年纪?
第二天早晨八点,袁浅准时把景清给摇醒了,九点钟两人就坐进了教室里。
景清才刚把全息屏幕打开,袁浅就感觉自己的身后充满压力,仿佛有一面摇摇欲坠的墙壁。
他一转身,就发现同班的同学们已经在身后排好了位置,一双一双的眼睛如同饿狼一样盯着袁浅。
“你们……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会不记得要讲什么。”
袁浅在心里捂住自己的眼睛,三次元上课的时候你们有这么用功吗?
但是没有一个人要离开。
景清拽了拽袁浅的袖子,小声说:“要不然,我们开共享吧。”
“共享什么?”
“共享全息影像啊。”
“那不是把我们的生存几率拉得更低了?”袁浅问。
“也是……”
“还是开共享吧。”袁浅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人墙要是倒下了,袁浅怕自己要被压死。
当袁浅开启共享,同学们终于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空气忽然清新,袁浅开始刷题。
这个时候,梁傲天和陈镇正在虚拟的高尔夫球场打球。
旁边的躺椅上,夜寒端着一杯咖啡,抿了一口。
刚打完一局,就有人来找梁傲天。
梁傲天不是很情愿地走过去,对方还特别小心地在梁傲天的耳边说悄悄话。
渐渐地,梁傲天的脸色变了,他拽过对方的领子,恶狠狠地问:“你确定?”
“我确定啊!这种事情不确定了,怎么敢来告诉您呢?”
梁傲天扔开了那个“告密者”,朝陈镇打了个响指。
“走——有个不要命的神经病!我要去打爆他的脑袋!”
陈镇一脸懵:“傲天,你说什么?哪个神经病?”
“那个袁浅!他竟然开启了共享,在全班人面前给景清刷题!”
陈镇傻眼了:“他疯了吧?要是自己会的被别人学会了,月考的时候别人名次上去了,自己的名次掉下来,这不是自杀行为吗?”
“所以,还不走?”梁傲天咬着牙说。
“走!走!早就想打爆他的脑袋了!”
两人离开了高尔夫球室,又想到了什么,梁傲天转过头来问:“夜寒,你去不去?”
“我干什么要去?”夜寒的声音凉凉的,他躺在原处,还点播了一首《蓝色多瑙河》。
“那家伙在共享自己会的题!”
“他共享的东西,你难道不会?还是你真的以为刷三天的题,就能从年级前三百刷到年级前一百了?”夜寒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他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梁傲天眯起了眼睛,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夜寒在现实里是个怎样的人。
前几次考试,所有玩家都哭爹喊娘,只有夜寒淡定从容到最后。
而且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三,雷打不动,就像计算好了一样。
不独占鳌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实力强大。
梁傲天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炸火的模样实在大惊小怪,于是回过头来,继续打高尔夫。
陈镇摸了摸后脑勺:“老大,不去教训那个袁浅了?”
“他的水平能有多高?别说他共享全息影像了,他就是把自己的脑子跟别人共享了,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那是,一百个袁浅也不是你的对手。”
躺着似乎已经睡着的夜寒淡淡地笑了一下,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清华和加州理工的高材生……一百个梁傲天还未必打得过呢。”
虽然梁傲天认为自己实力超群,但是陈镇却咽不下这口气。
他认为,共享刷题这种不良风气,一旦蔓延开来,他们这些优等生都会危险了。
那天晚上,景清正在认真看题,而袁浅去上个洗手间。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