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胤禔回话,珠珠就先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银子到了你这小貔貅手里,还有再花出去的?”
“怎,怎么没有?每,每年你们生辰,敏敏都有用心准备礼物~”
所以重点在用心,而不在破费。
胤禔&伊凤&爱蓝珠:……
这就是你送咱们亲手采的花、亲笔写的字、亲自监督着做的面的理由?
瑚图里宜敏比眨眼:“那,那还有什么比敏敏的真心更重要么?”
呵呵。
三人齐冷笑:“我看你是真心想省钱!”
“一,一粥一饭,当思得来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勤俭节约有什么不对嘛,没有!”瑚图里宜敏比高高昂起小脖子,在三人的目瞪口呆中走的那叫个意气风发。
伊凤咋舌:“老子使劲花,小的拼命攒,这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么?”
为了兜里仅剩的一万两银票,胤禔赶紧快步追上小女儿。一把就把人捞起来:“都说了让你慢点,慢点,你怎么还不听呢?就那么着急去见你二婶子,挣人家见面礼啊。”
见面礼仨字一出,瑚图里宜敏比果然被带跑偏:“当然啦,挣钱的事儿怎么能……咳咳,不是,跟二婶见礼的事儿怎么能不着急呢?那可是敏敏的亲二婶!!!”
伊凤跟珠珠对视一眼,双双无力。敏敏这个爱财的性子啊,可真是……
好在她虽然属小貔貅,但也有自己的准则。
只格外爱这种能合理合法蹭红封的机会,遇到过年啊、婚礼这种,特别的积极踊跃而已。否则的话……
伊凤可是个会动手的严母。
她狠心打孩子的事迹,至今仍在宫中流传。惠妃私下里嘱咐小孙女们,都说万一犯事千万千万别跟你们额娘强梁。
不管怎么的,先哄着她别动手。然后再找机会自己或者派人来宫里,找玛嬷求救……
两个孩子:……
无数次解释,额娘真的很好,很疼她们。脸红脖子粗地试图帮忙找补,往往越描越黑,反而更坐实了伊凤严厉的说法。
伊凤对此毫不在意,只认真教养孩子们,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别犯到她手里就行。
犯到她手里……
呵呵,她可是急了眼,连储秀宫妃都敢给两巴掌的。打完人之后,她全身而退。对方却一蹶不振,便解除了禁足,也没了宠爱。
连原本该在康熙三十年生的皇二十四子啊,连怀都没怀上。
伊凤微笑,眼看就到毓庆宫左近。胤禔根本不用提醒,就放下敏敏,等她们娘俩跟上。而这时,毓庆宫内,太子跟瓜尔佳氏已经收到消息,赶出来迎接了。
“这些日子,大哥一直盯着弟弟婚礼进度。想也累的不轻,可算有点闲暇时候还得因为弟弟往宫里奔波。真是……辛苦大哥了。”
自从胤禔在朝堂上力排众议,以一己之力压下礼部尚书跟宗人府宗令玛尔浑,帮他敲定了婚期之后。
胤礽算是彻底认准了大哥刀子嘴之下,对弟弟的维护。
而后毓庆宫扩建,大婚之日赠银。
一桩桩一件件的,更加深了这个印象,让胤礽对胤禔的态度越发恭谨亲近。
时间久,回数多了后,胤禔已经从受宠若惊到适应良好。头一回见到他们这样相处的瓜尔佳氏却差点惊掉了下巴,说……
说好的直郡王与太子生来不和,一路龙争虎斗,堪称冰火不同路的呢?
看太子殿下这个态度可不像啊!
倒是直郡王,面对太子如此示好不但没诚惶诚恐,还给了他个你还知道哇的嫌弃表情。
太子毫不介意,还笑吟吟点头:“知道知道。但礼节如此,而且,大哥奔波忙碌许久,弟弟心中不胜感激。也想着趁今儿的机会,跟福晋一道,给大哥大嫂好好敬杯茶。”
胤禔抬头看天,似乎在确定今儿日出的方向。伊凤怕他当着新妇的面儿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赶紧拉住他的手,对太子温婉而笑:“太子爷客气了,都是皇阿玛慈命,也是我们爷作为长兄的责任所在。是吧爷?”
书房警告近在眼前,胤禔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勉强笑道:“是是,福晋的意思,就是爷的意思。太子不必见外,到底你我手足兄弟,同气连枝。若反过来,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是自然。”胤礽微笑颔首,一脸真诚。
兄弟两个态度对比强烈的,让瓜尔佳氏懵了又懵。
现实与传言,与家中了解的情况,相差也太大了吧?
稍后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九、十、十一一直到十三,所有开蒙的阿哥。除了三阿哥跟十四阿哥外,所有人对大阿哥夫妇的态度都特别亲近热络与恭敬。
相处间的自在随意,如寻常……哦不,比寻常人家的兄弟姐妹还要融洽些。
至少比她们瓜尔佳府强得多。
震撼之余,瓜尔佳氏的应对也随之变化。不但态度上更加热情真诚,给孩子们的见面礼也都加倍。
喜得瑚图里宜敏比直笑,小嘴儿抹了蜜似的:“多谢二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