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只能从眼下做起,一天比一天孝顺皇阿玛。”
太子眉眼含笑,眸光专注而又真诚。
让康熙透过悠远时光,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连口饽饽都要先举到他面前的幼童:皇阿玛,吃!好吃的,保成孝顺皇阿玛啊~
“保成一直很好,是皇阿玛的好儿子,大清的好太子。朕鲜少夸你,是怕你骄傲自满。但吾儿种种优秀,都牢记在皇阿玛心里呢。”
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康熙还随口就说出他多大会喊皇阿玛、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往龙床上画舆图。几岁开始磕磕绊绊背诗,怎么学会的写第一个大字……
听得胤礽又羞又窘又甜蜜。
回到毓庆宫时,还有些神不守舍呢。
太子妃瓜尔佳氏:……
心里都有些发沉,生怕自己孕晚期的关键时候,太子爷多了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心尖尖儿。
结果,好家伙唠唠叨叨的,所说都是皇上对他如何如何慈爱?
白担了好一阵心的太子妃乐:“殿下自幼被皇阿玛抚养教导,感情自然非比寻常。只你们父子都过于庄重内敛,鲜少把心意诉诸于口。再加上……这所以才有诸多犹疑不确定。”
“殿下日后不如多学学两个小侄女?坦荡荡无遮无掩盖,小甜话不断,谁看了都满心喜欢。连弟这个频频被碾压的,都对两个丫头护得紧呢。”
胤礽:……
只想想他堂堂一国储君做那等小儿态,就已经满身汗毛倒竖了。
可,若能与皇阿玛多些温情,少点隔阂。
父子俩一直这么温温馨馨的,直到顺利完成皇权更迭,倒也不是不能偶尔为之。
咳咳。
知道九叔首度跟皇玛法袒露心思就遭遇失败,说好的随扈都被取消后。瑚图里宜敏比忧心忡忡,在小床上烙了一夜的大饼。翌日入宫找她九叔的时候,眼底还有点淡淡的青影呢。
可把胤禟心疼的哟,抬手又给破老十一拳。
打得他哎哟一声,却还坚持认错:“成成成,是爷嘴大舌长胡咧咧,坏了九哥的计划。现在事儿都这样了,说旁的也没用。九哥要是心里不舒坦,就,就再打我两拳吧!”
胤禟瞪他:“装,再装!爷都没用力,咋就把你这皮糙肉厚的疼这样?去去去,滚远些,爷跟敏敏说说话。”
胤俄惊恐:九哥跟小侄女竟然,竟然有他听不得的秘密了?!
有点抗拒。
但九哥正在气头上,他也不敢违背。只能委屈哒哒,一步回头,走的极慢极慢。随时等他九哥一个不忍,好飞奔回来。
呆呼呼可可爱爱的模样,乐得敏敏直不起来腰:“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十叔都已经知错了。九叔,九叔就再给他个机会啊~不然敏敏去了木兰围场,会很担心很担心你哒!”
始终竖着耳朵听的胤俄飞快跑回来:“九哥啊,咱们可是当叔的,得懂事,不能让孩子跟着担心。嘿嘿,这次是弟弟错了,弟弟记着呢,保证再不轻犯。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好歹让孩子安心上路哇~哇哇哇……”
瑚图里宜敏比:!!!
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又没觉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但她九叔气急了,咣咣给了十叔两拳。十叔猝不及防被正中了腮帮,然后,他那颗已经摇摇欲坠许久的大牙宣布掉落。
牙床上的空跟淋漓的血,吓得他嗷一声哭起来。
那一刻,瑚图里宜敏比整个人都懵了。
就听着九叔让人喊太医,十叔还拦着不让。生怕喊了太医,就惊动了皇玛法,九叔两拳打掉弟弟牙的事彻底瞒不住。
向来最讲究兄友弟恭的皇玛法一生气,会把九叔按在条凳上打板子。
可弟弟再蠢,也是自家的。
眼看着他嘴角鲜血淋漓,明显伤得不轻。胤禟哪里还顾得上那些啊?赶紧拿帕子擦拭他流血的嘴角:“别废话,让太医瞧瞧,到底要不要紧。”
胤俄嘴里有些木木的,被他九哥这么一温柔对待还满心委屈,眼泪滴滴答答掉下来:“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多想。九哥竟然……”
他这一说话嘴里就渗血,一渗血,胤禟就急得脑门子冒汗:“是是是,是九哥心急了,手重了。等你好了,让你打回来。现在你别开口,等太医来了再说啊,听话。”
胤俄想说他应该没什么事儿,那颗牙早就活动了。
但九哥眉头拧得死紧,小帕子给他擦嘴分外殷勤,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于是,等康熙和太医先后来到时。
就看见胤俄被平放在地上,胤禟拿帕子给他擦血,一边儿的瑚图里宜敏比已经哭成了小泪人。
康熙当时脑瓜子嗡嗡的,双腿有些微微发软,以为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十儿子是受了多大伤。结果……
“皇上放心,十阿哥并无大碍。”
“可……”胤禟迟疑:“他流了挺多血,帕子都染红了。而且老十向来皮实,刚刚哭的比杀猪动静还大。温太医你如实禀报,别被他胁迫着故意把事情往轻了说。”
这话一出,太医都直接跪了:“皇上明鉴,微臣确实没有任何欺瞒。十阿哥这伤看着严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