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情况愈发严重,致晕厥仆倒。”
现在全京城谁不知道啊?
皇上最最疼爱的直亲王自己给自己吃了绝嗣药,还诓骗皇上是因为当年旧伤而导致这么些年直亲王府再没有新生儿诞生。
将一代帝王傻子般戏耍,皇上暴怒,郁结于心。
却不许任何人提及,前头劝着他舒缓心情,以身体为重的几位同僚都多多少少挨了板子。倒霉催的太医既不敢隐瞒皇上病情,又怕自己一脚踩在皇上痛脚上,也被拉上行刑凳。
再没想到皇阿玛病情能有这般严重的胤禛大急,伺候他喝了药之后,就赶紧出宫。一路快马加鞭,往宗人府大牢方向而去。
“四弟,你……你该不会也被皇阿玛关进来了吧?”伊凤惊恐,小疑问脱口而出。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看得胤禛唇角微僵:“大嫂误会了,如今弟弟被皇阿玛任命彻查林子钰状告事。此番是例行讯问,并非被关。”
啊这……
嘿嘿。
胤俄兴奋搓手:“爷就知道,虎毒不食子。皇阿玛就算再怎么生气,也舍不得将咱们哥几个关在宗人府大牢太久。这不就派四哥来了吗?”
胤禛冷冷一眼扫过去:“爷来,与你什么时候能出去有何干系?”
“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么!皇阿玛若不是有心放过,又怎么会让四哥这个老鼠来守米缸?嘿嘿,全大清哪个不知道,四哥最最崇敬大哥啊!”
啪啪!
胤禛连拍了他那大脑门两巴掌:“清醒了没?想起爷不仅崇敬大哥,还在刑部历练多年,最是公正严明,执法如山了么!”
说完,他瞧也不瞧胤俄那怒气冲冲的脸,只对大哥拱手:“弟弟有些话要与大哥单独说说,还请您与弟弟来外间详谈。”
胤禔安抚地拍了拍伊凤手背:“福晋莫忧,爷去去就来。”
“爷……”伊凤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咬唇:“要不……”
要不你还是坦白从宽,把我招出去吧!
横竖我辈子为人,什么如何富贵,什么新奇新鲜的都体验过了。能以一己之力,让大清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瞧着你年纪轻轻当上直亲王,两个女儿文韬武略,各有其才。
真的,真的于愿已足了。
看出她这未尽之意的胤禔皱眉,难得与她发了脾气:“胡闹!四弟找爷有正事,你个妇道人家跟去作甚?”
“伊尔根觉罗氏,你莫以为爷好性儿便任性妄为。否则惹恼了爷,仔细爷前脚出了宗人府大劳,后脚就往伊尔根觉罗氏府上理论。问问岳父到底如何教养的,纵着你这么胆大包天……”
胤禔难得啰嗦,把岳父母和两个女儿都捎上。
反常到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胤俄甚至直呼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瞧见大哥一振夫纲。
伊凤却听得分明,这货怕她真去找皇上坦白从宽,跟她这放狠话呢。若她真敢豁出去自己一条性命,保住他们父子个,他也绝不会领情,还会迁怒她的家人和孩子们。
伊凤怕怕地举手投降:“好好好,不去就不去,爷你莫生气,莫让弟弟跟孩子们看了笑话去。”
知父莫若女。
爱蓝珠跟瑚图里宜敏比双双拧眉,总觉得阿玛和额娘刚刚那番话之间,隐藏着点什么她们姐妹两个所不知道的秘密。
可惜此时此地,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她们也只好压下满心疑惑,一左一右的扶着自家额娘,安慰不迭。
另一厢,胤禛把胤禔带到了一间干净屋子里后,就直直给他跪下。唬得胤禔往后一跳:“好好的,四弟这是在做什么?”
“不好,一点都不好。”胤禛摇头:“自从大哥入狱之后,皇阿玛每日里又气又恼。怒火攻心之下,竟有了中风之兆。弟弟来之前,刚伺候他喝了药。”
“什么?”胤禔大惊,死死拧住他的衣襟:“怎么回事,你给爷说清楚!”
“大哥应知,皇阿玛一直以有你这样的儿子为傲。除了太子之位,他老人家可以说给了您能给的,您想要的一切。骤然之间,让他知道一切,一切竟都是戏。他所有的愧疚心疼,都是来自于好大儿的将计就计,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可便是如此,他老人家也一直维护您的名声。便被万千误解,也硬是咬牙没透过一字半句。只给了所有人等口谕,命不许求情。偏偏九弟、十弟、十四弟以死相逼,这才气得皇阿玛失去理智……”
胤禛眼角含泪,思路清晰地把自从他们一家四口被关进宗人府大牢之后,皇宫朝堂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包括太子因何被禁足,林子钰身死,临终口供剑指八阿哥府等。
然后才喟然一叹:“皇阿玛再如何身强体健,也已经五十有五了。连番打击之下,怒火频发,就……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老人家一定一定注意莫再动怒。可弟弟觉着,他这心结未解,想起来便是……”
“又哪里是轻易劝解得了的?解铃还需系铃人,还得大哥你出面把话说开,解了他心里这个结。再行僵持,不管是对您还是对皇阿玛都有害无益。”
胤禔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