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起来。
苏定天也没有继续拖延,他非常果断大方的解释了原因,“之前黄家的天师名气逐渐打响,接下的活都干得不错,实在是妨碍到了我们苏家的生意,所以略施小计,坏了你们的名声,铲除掉一个今后可能崛起的对手,也是非常正当的手段了。”
他朝黄易德笑了笑,“黄天师应该是可以理解的,想不通也没关系,慢慢想,原先还打算把你的灵魂抽出来,放进纸人里边,现在看来,还有别的用处。”
黄易德怒目而视,他甚至没有来得及骂出声音,就被那名纸人青年给堵住了嘴,而后手脚利落的束缚了起来。
苏定天平和的说道,“既然与雇主如此熟悉,那就用你把秦修给钓出来,现在社会上监控太多,万一出了命案,你这把老骨头刚好能够背锅,我们也免去了擦屁股的麻烦。”
说完后,他挥了挥手,让纸人将黄易德给拖了下去。
一直在首位上坐着的中年男子这才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动了动筋骨,缓缓说道,“黄家早已没落,最后一个还在做天师职业的人,不过是区区一老头,根本无足挂齿,这件事情你带人去处理,干净利落些,人死了无所谓,记得把那只鬼带回来给我研究研究。”
苏定天微微鞠躬,恭敬的应声答是。
黄易德挣扎了半天,也没能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他被关进一处小黑屋里边,等待苏家安排,当门关上的时候,黄易德不忘恨恨的盯着那名青年。
被驯服的纸人,果然都不能轻信!
突然,他听见对方开口道,“你不该回来。”
黄易德没好气的说道,“做人要有始有终,万一我能拖延几天,让雇主可以准备逃跑呢?”
拿钱办事,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那名青年说道,“你差点要被做成了纸人。”
黄易德白了他一眼,“托你的福,好好的一个谎言,就这么被戳穿了。”
那名青年摇了摇头,“你得谢谢我。”
黄易德一脸疑惑的看他。
青年指了指绳子,“不戳穿,你就会变成纸人,戳穿了,你只是被绑着。”
黄易德怒急反笑,“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
没想到那名青年突然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我没有看见你从别墅出来,只是随意说的,能晚点死总比早点死的好,起码还有逃生的机会。”
黄易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最终道,“你这样不行,秦修本来不应该受到连累,他可以及时逃跑……”
那名青年冷笑一声,“连累?他身边那只恶鬼,发起怒来足以撼动苏家的根本,这样强悍的鬼灵,非常人手段,是培养不出来的。”
黄易德眼神古怪,“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为何帮我?”
青年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因为回来的路上,只有你问我有没有受伤。”
一名纸人,不过是物件般的存在,对于苏家而言就是易耗品罢了。
说完后,他转身离开,不忘锁好大门。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黄易德好不容易挣脱出一只手来,撑起身子,靠着墙坐下,他是没有办法逃离这里了,只是那名纸人说的非常人手段,是什么意思……
黄易德苦思冥想,伸出手来揪了揪胡子,心急之下力气大了些,一不小心就扯下来一撮。
他指尖抖了抖,连忙摸黑粘了回去。
要是让苏家发现自己不是行将就木的老头,而是身强体壮的青年,恐怕会直接杀了了事。
姜沅将车开到了一处弯道较多的山路上,这里靠近白灵山,道路蜿蜒曲折,很多险弯陡坡,开车确实很容易出现事故。
姜沅把车停在一旁,拿出地图看了看,这里的道路果然被封住了。
他下了车,背上双肩包,往前方走去,绕过了几个弯道,顺着一个斜坡,来到一处荒废了的车道上。
这里的护栏破破烂烂的,却是还保留着被碰撞的痕迹,凹陷了一大块下去。
上面锈迹斑斑,但似乎能看见残余的血迹,眼里不知不觉的浮现出当时车撞人的惨烈景象。
虽然只有区区几个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是足以让姜沅心神大定。
他害人不浅,该有恶报!
姜沅将骨玉做成的折扇拿了出来,放在地面上,靠近那处护栏。
他静静的等待着天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