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都听你的。”
他平日里训斥人惯了,哄人还是第一次,很有些新鲜感。
“真的?”何楚桃挑眉。
徐常胜急点头,举手道:“以*主席的名义发誓!”
见徐常胜一本正经的模样,何楚桃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常胜见何楚桃展颜,心一松,紧接着,意识过来,又道:“好啊,桃子,你故意的?”
何楚桃笑了一会儿,缓回来后,收敛表情,严肃道:“常胜哥,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这些年都在部队,家里头的事不知道。我婆那人怎么样,我也就不细说了。要是被她盯上了,以后糟心的事可少不了。总之你记住,对她,你可不能好说话,有啥事,也千万别再轻易应承下来。”
其实何楚桃心里最担心的,是等徐春芳肚子里孩子生出来后,秦桂香还和前世一样在医院闹,说不定还会打着徐常胜的名义,那影响可不好。
两家亲戚关系是事实,到时候别人可不管那么多。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就得防范于未然。
徐常胜虽然不知道何楚桃心里怎么想,但他也不是那蠢笨的,见她如此郑重其事,稍一想,便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
他这几年在部队干得不错,村里也不是没有那找上家想托他办事的。但他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能帮忙的,他尽力,不能帮的,他也没二话,直接推了。
他觉得秦桂香至多也不过是贪点小便宜,何楚桃委实不必这样紧张,可想想她这都是为了自己,心里又觉舒坦极了。
他点头道,“桃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何楚桃见他领会,便不再就这个问题多说什么,转移了话题。
说了几句,见窗外日头西下,天色渐暗,何楚桃回病房同何爱国商量晚上怎么办。
秦兰芝道:“他爸,你和桃子先回,今夜我在医院陪美美。”
“你一个人行么?”何爱国有些犹疑。
“咋不行,美美就挂个盐水,也没啥事。”
何爱国依旧有些不放心,他心想,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留两女子在这儿,万一有个什么事,也找不到人帮衬。
便拍板道:“我看这样,桃子你和常胜回去,我和你妈留下。队里借牛车的时候,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等明儿个没啥事,我们就回去。要有事,我找人给你捎口信。”
何楚桃对这样的安排没什么异议,倒是秦兰芝觉得有些不妥,“他爸,我们都不回去,就桃子一个人在家,这咋行。你还是回去吧,真有什么事,这医院里有医生和护士,不愁。”
“这——”
何爱国又觉得秦兰芝说得有道理,举棋不定。
何楚桃见状道:“没事,爸,妈,自己家一个人怕啥。你们在这儿,晚上还得守夜,医生不是说了么,美美晚上说不定会烧,两个人轮换着来,一个人哪儿吃得消。”
一旁的徐常胜也道,“叔,婶,你们放心,桃子有我呢,你们顾美美就成。”
闻言,何爱国点点头:“那行,就这么着,我送你们出去。”
事情说定,何楚桃和秦美美打了招呼,便同徐常胜出了病房。
何爱国送他们,本欲送到医院大门,刚走出病房,何楚桃便叫停了他,将他叫到一边。
“爸,这钱你拿着,美美的医药费应该够用了。”何楚桃边说,边从布袋子里掏出几张钞票塞给他。
何爱国瞅着手里的几张大团结,惊讶道,“这么多?”
何楚桃点点头,小声道:“不止呢,我这里还有。”
何爱国瞪着眼,看着手里的钱,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他以为桃子说的那人参能换个十几二十块就已经顶天了,没料想竟能有这么多。
何爱国捏着手里的大团结,心里头滋味莫名。
他和徐常胜初知时心里的想法有些像。不过,从父亲的角度上说,他要感慨更多。
看着眼前身高与自己肩膀并行的何楚桃,他是头一回真正觉得她长大了。
从前那个喜欢赖着他撒娇,任性的何楚桃,已经长成了眼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用他再操心,反倒能帮衬家里了。
一股热意涌上眼眶,他眨了眨眼,低头掩饰,“成,快回去吧,和常胜路上小心。”
“恩,”
何楚桃挥手,和徐常胜一起出了医院。
回去的路上,徐常胜赶车,何楚桃和他并肩坐着。
原本应该是挺有情调的事,却因徐常胜出来匆忙,车上没带什么垫的物件,那一路坑坑洼洼泥石路,颠过去,何楚桃直觉自己屁股遭殃。
碍于徐常胜在,她不好意思伸手揉,只好不断变换坐姿,好缓解集中在臀部的痛感,连徐常胜跟她说话,也没心思回应。
好在徐常胜心细,没多久便发现了何楚桃的不对劲。
他拉了拉牛绳,手撑车板,跳下车,跑向路边的芦苇地里。
何楚桃有些莫名,她跳下车子,左看右看,疑惑徐常胜这是干什么去了,没一会儿,又见他手里抱着一摞子干草从芦苇丛中出来。
到了跟前,徐常胜将干草推在板车上,用手平铺整理好,“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