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水深火热,随时就要原地爆炸的感觉,前所未有。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眼珠仍不安分地乱转,在月光的映衬下,灵动极了,徐常胜小腹一紧,忙伸手盖在她的眼睛上,沉声道:“快睡,再不睡,我走了。”
一听他说要走,何楚桃忙道“别,常胜哥,别走,我这就睡。”
边说边闭上了眼。
几分钟后,听到怀里传来绵缓的呼吸声,徐常胜暗舒一口气。
体内那股火还在燃烧,他想着或许与何楚桃拉开些距离会好些,可刚动了动身子,便见何楚桃像是有意识似的,伸手抓住了他,“常胜哥,别走。”
原以为何楚桃还没睡,却见她闭眼抱着自己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哼唧了两声,又没了响动。
徐常胜叹了口气,抚了抚她微皱的眉头,闭目静心不再动作。
第二日,何楚桃睁眼醒来,瞧见眼前穿军绿色背心的宽广胸膛,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发现自己跟个八爪鱼似的抓着徐常胜不放,没觉不好意思,倒还抬手戳了戳徐常胜背心外的麦色胸肌,暗道质感不错,低低窃笑,像只偷吃了鱼腥的猫。
正笑着,抬头见徐常胜睁着眼,那墨色的眸子闪闪发亮,表情一僵,忙推开他,手忙脚乱。
“小心!”
徐常胜见何楚桃打了个滚,担心她掉下床,忙伸手去抓,却仍没来得及。只听“咚”地一声,何楚桃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桃子——”
徐常胜紧张地快速从床上起身。却没料何楚桃一个鲤鱼打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那动作比他还快。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便见何楚桃咧着嘴道:“常胜哥,我,我去茅房。”
“担心脚——”
话没说完,便见何楚桃扶着腰转身,小跑着拉门出去,身影片刻消失。
徐常胜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转而失笑。瞧她那动作敏捷的样子,想来也不会什么事,脚看起来也没问题,也就放了心。
院子里,何楚桃靠墙,揉着屁股小声呼痛。刚才那一下,可是屁股结结实实地着地,要不是怕丢人,这会儿她就在地上打滚了。
越想越觉郁闷,这豆腐吃得,太亏了。
担心徐常胜看见,她揉了会儿屁股,便去厨房打水了。
院子里也有水,但那是她放着专门洗衣服的,没有换。这洗脸刷牙,她已经习惯了用空间水,那效果,比后世用多少护肤品都强。
她甚至还想,女人的钱好赚。等以后条件允许了,就用空间水去研究开发一套护肤品出来,那钱还不哗哗地来。
要说重生回来,除了徐常胜,她最感兴趣的便是赚钱了。
她心里幻想着,脑海里勾勒着自己未来的商业蓝图,还哼起了小曲。
徐常胜一出来,见到的便是她洗着脸,摇头晃脑的模样。
“桃子,咋样,没摔着哪儿吧?”
何楚桃正想得美呢,被徐常胜打断。
听他提起刚才那丢脸的事,脸色僵了僵。
幸亏她脸皮厚,只一瞬,就恢复表情,指了指桶里的水道:“没事。常胜哥,我给你打了水,你快洗脸吧。”
徐常胜仔细观察她,还想再问,何楚桃忽得转移话题道:“对了常胜哥,我脚好了,咱们进山吧。”
边说,她还蹦跳了几下。
从方才,徐常胜便有困惑,总觉她的脚好太快了,昨天可是当着他的面崴的。
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何楚桃竟然会胆大到装崴脚,骗他的亲近。
其实这要是换别人,徐常胜只微一观察,分分钟便能把她拆穿。可对象是何楚桃,他心里只有担心,哪还会多想。
又蹲下身,仔细检查了番。
见何楚桃确实没问题,便点了点头,“行,不过说好了,进山以后得听我的,可不能乱来。”
何楚桃面色一喜,连连点头,“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说往东,绝不往西!”
嘴上说着,心里却暗想,先进去再说,到时候怎么走,还不是撒撒娇的事。
定下了要去白云山,何楚桃手上动作都利索了许多。
洗了脸,便去厨房准备吃食。
徐常胜还是先回了趟家,翻出配枪带上。这枪在部队里时因为要出任务,那是随身带的。但在家没什么事,他怕惊着人,只锁在柜子里,轻易不拿出来,只带把常用的匕首防身。
山里危险无处不在,其实他是不赞成何楚桃去的。可看她实在想去,也不忍拒绝。
经过大饥荒,白云山这几年野兽少了许多,就算有,也都在那深山。徐常胜想着有这手枪,真运气不好遇上大东西时,护她周全应该不成问题。
拿好防身的,又去厨房找了竹筐和几卷麻绳带上。
这时候天色早,家里人都还在睡,他做这些,都放轻了手脚。
找好东西,出了厨房,把门带上。刚转身,便见徐建民背着手站在院子里,他随口道:“爸,咋这么早醒了,不再睡会儿。”
徐建民没回他的话,反黑着脸问:“昨晚没回来,是不是在桃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