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工分的!”
“我做我的,干啥要跟别人比?”。
嘿,还挺有个性,何楚桃被气笑了,“啥都不干,难不成你想嫁人?”
“你才嫁人。”
何楚桃点头,“对呀,我是要嫁人了。”
秦美美一时噎住,何楚桃继续道:“你不上学,不做工,也不嫁人,就这么每天跟着那些毛孩玩,你好意思,脸不红?”
可惜,她怎么说,秦美美都是油盐不进,大概是早被念叨习惯了。
“算了桃子,随她去,反正我也就再养她两年,等满十八,就给她找人嫁了,以后好赖不管,日子她自己过。”
秦兰芝也是拿她没办法,说再多没用,总不能拿鞭子抽,又下不了手。她想好了,美美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在家待不了几年,以后做人媳妇难着呢,这会儿能快活就快活吧。
“等进了婆家,我也管不了,看她自己造化,是苦是甜自己捱。”
说到这儿,她看向何楚桃忍不住道,“桃子,你也是,虽说这常胜没话说,可他还得回部队,留你一个人,我真怕你对付不了那何雨花。这婆婆啊,总归不是妈,没那么好说话。”
见秦兰芝唉声叹气,何爱国皱眉,“说那些干嘛,桃子又不远嫁,不还有我们呢。”
男人家想事情简单,秦兰芝也不多说,想着等空了,再跟桃子好好说道说道。
似是想起什么,她问,“对了,他大伯你叫了没?”
何爱国点头,“打过电话,他说摆酒那天一定来,就是春林、美玉几个要上班,不定有时间。”
想着过两天就能见到大哥挺高兴,他父母去得早,就剩这一个兄弟,因着大哥入赘大嫂家,一年到头见面机会不多。
“那怎么行,桃子结婚可是大日子,哪有亲堂哥堂姐不来的。”秦兰芝很有些不满,这年头,婚嫁丧葬是大事,就算是上班,请个假还不简单,“人不来也行,礼金不能少,当初春林、美玉他们结婚生娃,咱可没少给。”
何爱国不爱听这个,“在孩子们面前说啥呢。”
怕两人起争执,何楚桃忙开口,“没事,不讲究那些,他们毕竟都是有工作的,跟咱干地里活不一样。”
其实要她说,那一家子一个不来才最好。
大伯母势利、外强中干,大伯表面软弱没主见,实际就是自私,还有那堂姐堂哥,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可惜她爸不知道,或者说他把人想得太好。
见秦兰芝面色不快,何楚桃和她耳语,“妈,人来多了,这席面可不得多准备,他们能拿多少礼金,不划算。”
秦兰芝听了心里舒坦,又问,“你没问他桃子的工作咋样?”
“电话费贵,我没细说,反正没两天了,等他来了再问。”何爱国随口道。
“我,我也要去城里找活干。”秦美美突然出声。
秦兰芝很是诧异,“你去城里能干啥?”
“我识字,能写会算,啥不能干?”秦美美边说,边扬下巴,她觉得自己不比何楚桃差,凭什么她能进城,自己只能在农村。
见秦美美这样,何楚桃后知后觉发现,她并不是真的懒,就是爱处处跟自己比,不愿吃亏。
或许,光说没用,要用实际行动给她看,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差距,不然还总觉得爸妈偏心。
“行啊,既然你觉得自己能干,那这样,咱们打个赌。”
“赌啥?”
“就赌咱俩谁能在城里找到工作,各凭本事,半个月时间为限。你要能在城里找到工作最好,谁也不拦你,要是找不着,就乖乖听话,不管上学还是挣工分,你选一样。”
“那要是大伯那儿有工作,咋算?”
“大伯那儿有工作我让给你。”
何楚桃心里笃定,他那大伯要是能给他找份城里工作,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秦美美喜上眉梢,这赌怎么算她都不吃亏。
秦兰芝搭腔,“桃子,用不着搭理她,她心大,以为自己多行,放个羊都干不好,可不敢让她出去瞎晃。”
何楚桃摇头,“妈,你别管,我心里有数,我就是让她看看,自己到底有多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