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野猪,如今就剩他一个人对抗,如果自己不出去,后果不敢想象。
不等白羽回答,她急中生智道:“我出去,先在相反方向放一竹管子潭水,野猪闻着味儿,许会放下这边去找寻,我再带着他跑。”
情况紧急,说完她就闪身出了空间,疾跑一段距离后,把装了潭水的竹管放在地上,为了以防万一,她又在隔了几步远的地方放了一竹筒,以此拖延。
做完这些后,她一刻不停得赶了回来,用了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心跳快地都仿佛要跳出嘴里了。
顾不上这些,见眼镜男的左手被野猪咬了,她想也不想,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冲上前。
何楚桃的突然出现,让眼镜男很意外,也大大松了口气,他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他担心野猪下一口咬的不再是手而是脖子。
大概是何楚桃身上有潭水残留的味道,野猪嗅着鼻子愣了愣,低吼了声。见它没有立刻转身离开,何楚桃有些拿不准,莫不是竹管放太远了,不敢掉以轻心。
“主人,照着它双眼中间上方处打,那是它最薄落的地方。”耳边传来白羽急切的声音。
何楚桃一听,忙举刀照做,鼓足全身的力气,朝白羽说的位置砍。这一刀下去,说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为过,拿刀的虎口被反震得发痛,野猪被伤了要害,撕叫了声,朝她直直撞了过去,何楚桃下意识侧身,到底比不上它的速度,被顶翻在地。
突然,树丛里跳出个黑影,扑在野猪身上咬住它的脸。何楚桃看清,竟是貉子,想必是帮自己来的,算它有良心。
野猪狂甩头,貉子死死咬着不放,它横冲直撞朝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至此,何楚桃紧提的心,才松了下来,揉了揉腰,想着幸亏自己身手敏捷,要不然这腰非得被野猪撞折了。
被撞得很痛,又有些失力,一时竟起不来。
不行,得赶紧走,说不定那野猪发疯又跑回来,貉子可干不过它,何楚桃咬牙,手撑着地面慢慢起身。
一旁的眼镜男,没了眼镜看不太清何楚桃的脸,只知道她是个女人。
发觉竟然被个女人救了,他很意外,见她起身困难,顾不上自己受的伤,忙咬牙上前帮忙,“你没事吧?”
靠近后,眼镜男看得清楚了些,原以为敢救自己的女人一定五大三粗,没想到她如此单薄,那手臂摸着,似乎一捏就碎,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勇气帮自己和体型是她五六倍壮的野猪搏斗。
被搀扶着起身,何楚桃忍住想揉屁股的欲望,对眼镜男道:“我没事,就是一下子没缓过来,你怎么样,能走么,咱们得先离开这里,万一野猪再回来就糟了。”
眼镜男点头,觉得何楚桃说得很有道理,“我还行,不过,我的眼镜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其它丢了不要紧,没有眼镜,我走路会有影响。”
何楚桃也明白,再急,眼镜也得找,便忙四处查看。
地上很乱,刚才搏斗范围又广,眼镜找起来并不简单,何楚桃急得满头大汗。
幸好有白羽,它在空间里清楚外面的一举一动,在空间里喊,“主人,眼镜在那棵松树底下。”
何楚桃听了,忙寻着他说的方向找,果然,在满地的树叶里找到了眼镜,她当下高兴喊,“找到了,找到了——”
不过,当她拾起眼镜,声音低了下去,因为她发现眼镜的左边镜片开裂了。
“没事,还能戴。”
眼镜男接过就戴,破了的镜片看东西有些不方便,但好歹比没有的好,终于看清何楚桃的脸,他忍不住惊呼出声,“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