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下午,但小陆婓已经在准备晚上的饭菜了。
爸爸和爷爷习惯在晚上看着电视小酌,所以晚餐的菜必须比中午的更丰盛且下酒。
爸爸离家办事前交代过,今晚想吃酸辣鸡杂,家里没有养鸡,但昨天爸爸拎回来了几只,说是安叔家里喂的,现在他家也用不着了,正好自己家可以吃几顿。
这些都是活鸡,想要处理成酸辣鸡杂还得费一番功夫。
所以小陆婓从下午便开始忙活起来,烧了整整一大桶的水,用来给鸡脱毛。
他抓住一只鸡的翅膀,拧过头,干脆利落地割开了它的喉咙,将脖颈里喷出来的血用一个大白瓷碗接着。
正忙活着,他忽然听到身后的猪圈里,传来一阵轻轻叩击木墙板的声音。
妈妈很少在白天发出动静,小陆婓心下一紧,悄悄地瞥了眼蹲在主屋门槛上刷手机的爷爷。
那个老毕登正呲着个大牙傻乐呢,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
小陆婓微微松了口气,将放血的鸡拎在手里,蹑手蹑脚地朝猪圈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