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着司寇的精神体,让他的挣扎越来越无力。
时间似乎只过去了一瞬,又仿佛过去了千年万年,精神空间里变得奇异的时间,让司寇精神体的目光变得越来越黯淡、越来越呆滞。
时间过得太久了,他不仅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了。
外界,终于从吊坠里找到一个满意容器的林悦抬起头,却发现司寇前刺的手臂悬在半空,控制舱外,明明已经抵住凤翅的长枪也一动不动。
本能快于思想,林悦的手搭在司寇的手臂上,向前一推。
帝王机甲掌中的特制长枪,顺着林悦的推力,扎进了色彩华美、艳丽无匹的山壁之中。
噗!
明明是轻微的刺破皮肤的声音,却仿佛刺穿了一个宇宙,某种莫名的力量作用之下,毫无防备的林悦一个踉跄,整个身体撞在司寇的胸前,带着司寇凝滞的身体一起倒在了控制舱的座椅之上。
几乎在长枪扎进凤翅的同一时间,远处,因为太过无聊陷入昏昏欲睡状态的焰皇猛地跳了起来——他感觉到了父亲神魂的震动,父亲的身体受到了攻击。
他们做到了,他们不仅靠着自己的力量走到了父亲的身体边?!还真的刺破了父亲的皮肤?!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知道父亲是何种存在的焰皇非常自信,他认为这片宇宙的生命少有能在靠近父亲的同时还能承受住同化的影响,而不自燃的。
很明显,司寇与林悦就是这少有生命中的两个。
从司寇出现在这片空间的瞬间,他就已经感觉到了他那与父亲同源的力量,这让他很意外,但细想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父亲偷跑的神魂会凭本能找到他,必然是因为他有着什么让他感觉亲近的地方。
看着相对于凤翅,黑色的机甲掌中比头发丝儿还细的长枪居然真的破开了凤鸟的皮肤,焰皇飞快地跑了过去——他还记着林悦说的要取好多凤血的话,那个臭丫头可不是什么会客气的主儿,他得赶紧赶过去,阻止她的肆无忌惮。
机甲控制舱里,因为精神空间里的凤影倏然消散,终于回过神来的司寇很快掌控了自己的身体,明白自己受到了凤鸟神魂压制的司寇根本没时间庆祝自己精神体不但没受伤,还因为凤影消散留下的神魂力量蓦然壮大起来的事实。
他睁开眼,飞快扶起手脚乱动却站不起身的林悦,将她放到椅子上坐好,从她手里接过容器,叮嘱她赶紧激活游子牌,他自己则拼着肉身受损的可能,从控制舱探出手去,用容器接住了顺着机甲长枪流过来的粘稠的金黄色凤血。
一滴、两滴、三滴……
几百米开外,看着从父亲的身体里流出一滴滴血液,与司寇与林悦一样艰难前行的焰皇流下了透明的泪水。
啊啊,这两个贪心鬼,等他走到父亲身边,一定饶不了他们。
可惜,哪怕此时的焰皇气得直咬牙,他也不得不一步步往前走,他是因为凤鸟而诞生,但是生命层次的不同决定了他越靠近凤鸟身体受到的限制越大,当空间的主权不再受他控制,他只能凭自己的力量慢慢靠近。
……十滴、十一滴……
瞪着凤鸟伤口的焰皇一边暗自默数,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父亲的伤口为什么没有自愈?
按说当第三滴血流出时,伤口就该愈合了,为什么凤翅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往下滴血?
控制舱中,安稳呆在游子牌里的林悦看着不停滴落的凤血,没忍住嘿嘿笑了起来。
林悦的笑声,惹得本就很担心的焰皇直接气得大骂起来:“林悦,你个臭丫头,你有完没完,那么多凤血你们根本用不完!”
“吔,是焰皇啊,你终于出现了,你看看,让你之前给两滴凤血你不给,现在我们凭自己的力量弄了快二十滴了嘿,怎么样,后悔了吧,心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