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庆看着地上一身狼狈,似乎完全崩溃了的程吉安:“待大事一定,我再任命你为大区司令,去当个土皇帝,这你该满意了吧。”
当头打一棒,再给个甜枣,司庆认为,程吉安就算真是铁石心肠,也不得不妥协了。
事实也没出司庆的预料,当妻子与一对儿女被带到身边,程吉安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交出了城防密令。
拿到城防密令,就相当于剥除了皇宫的最后一层外壳,如今在皇宫中的两个小儿,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想到多年夙愿即将得偿,自己终于还是拿到了那顶光耀星际的金阳皇冠,司庆仰头大笑着,一振大袖,转身而去。
……
皇宫外城,瀞亲王府
年满百岁的瀞新王头发乌黑,脸色红润,只有下垂的眼袋让他看着还像个中年人模样,比起庆亲王的韬光养晦,他在司家是出了名的爱闹腾,不过,瀞新王也聪明,只踩着皇帝的底线蹦哒,从来不过线,因此虽然很烦人,但也风风光光一直活跃在首都圈。
“老三那里万事俱备了?”
“是。”瀞亲王的儿子司漱歪在椅子上,手里转着一对莹润细腻的保定球,极品晶石轻轻旋转撞击发出的声音清脆而柔和,如同一首乐曲,让听的人心情安宁、舒畅。
不过,这平日顺耳的声音,此时听在瀞亲王的
耳中,却让他的无端地更加烦躁起来:“我说你转啊转的不烦啊?”
“不烦。”司漱狭长的眼瞟了一眼他爹,“爸,二叔造反,你急什么?”
“嘿,我能不急吗?”
“不管成还是不成,都不影响咱们,你急个什么劲儿,咱们现在只要稳坐钓鱼台,等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后出来收拾残局,顺便再捡个皇位,这事儿你说美不美?”
“美!”瀞亲王重重点头:“可是漱啊,我总踅摸着老大还没死!”
“都十三年了,您还踅摸这事儿呢?”
“漱,你不知道,你大爷鬼着呢,我们三兄弟,就数他最鬼,要说当年的人肉炸弹把他们家四口全炸死了,我是真不太信,你大爷那能耐,他能死得这么简单?”
“要说一年两年的诈死还可能,都十三年了,他图个什么?”
“也许图的就是今天。”想起自幼年开始就全方位吊打自己的大哥,瀞亲王心里是真虚:“当年我爹你曾祖说过,除非造反,不许他伤我们两个弟弟的性命……现在老三这不就造上反了,我踅摸着他等的就是今天。”
无奈地抬头看了一眼心理阴影严重的爹,司漱也不言语,低着头继续转他的保定球,规律清柔的声音便又在屋里响了起来。
“等吧,死没死的,今天就该看到结果了。”
风高放火天,月黑杀人夜。
哪怕是星际,在风高月黑的夜里做不法事,似乎也是最佳选择。
林悦就是在如雷般的喊杀声中被惊醒的。
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可那一阵高过一阵的呐喊却让她没法再自欺欺人什么地方放电影,因为那声音真的太大了。
飞快换上方便的出行衣,林悦带着机器人管家快步跑出了婴儿室——她就奇怪了,这么大喊声,司寇去哪儿了。
司寇在哪儿了?
他正和司震站在乾清宫的宫门前,和带了上万人占据了殿前广场的庆亲王对恃。
司震的身后,全幅武装的亲卫军紧张地护卫着一帝一王,并做好了随时带着他们撤离的打算。
“司震,识相点直接退位吧,你
叔爷也不要你的命,还封你一个安乐王做做。”庆亲王站在人群前方,真格儿是意气风发,红光满面。
拿到城防密令解除了皇宫的最后一道防护线,此后进入皇宫简直易如反掌。
皇宫里除了值守的禁军与护卫军,什么武装力量都没有,可不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司震冷着脸,扬声问司庆:“三叔爷,您这是造反逼宫啊?”
“就反你怎么的?你一个黄口小儿坐得皇位,我这做叔爷的就坐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