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腊梅出现的时候,就注定了刘大夫人一定没有办法从这件事情中脱身。 现在就是看刘家刘大夫人的态度了。 莫君卓趁机说道:“看来刘家的考虑,还真是长远,那个时候,就考虑到将来要怎么要挟别人,然后让刘家成为大雍第一家族了。” 这句讽刺,刘家人想要反驳,又无从开口。 刘东初看着刘毅,刘毅看着刘坚,而刘坚又看着刘北年。 “你到底是什么人?”皇上问道。 腊梅再次叩首:“皇上,奴婢名叫腊梅,是当年从覃家陪嫁到刘家的侍女,六大夫人参与毒害先太子妃的时候,是奴婢负责传信……事成之后,他们刘家原本想要杀人灭口,可是谭夫人救了我,让我隐姓埋名活到今天……” 刘毅这下是真的绝望了,谭夫人,果然跟她有关。 谭家的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这些套路,防不胜防。 “当年的事情,你仔细说一遍……”皇上压着自己的火气。 腊梅就把当年刘大夫人频繁跟谭家来往,还有跟先太子妃的母族阮家有所勾连的事,都说了一遍。 其实这些事,皇上之前就听皇后说过了。 只不过,现在是从另外一个亲自参与了全过程的人来讲述。 大臣们听完,都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刘大夫人能够做到的。 刘家应该都参与了,只不过是让刘大夫人来当带代言人而已。 他们之前都觉得镇国公一家都是天生的贵族,而且为人谦和,又知道上进,现在看来,他们是用光明正大的皮,包裹着肮脏龌龊的心。 这样的人家,真的让人恶心。 不过大家也没有足够的立场鄙视,同在一个官场,谁又真正比别人清白多少。 听到腊梅把所有的罪行都推到了刘大夫人头上,刘毅第一时间就想要反驳。 “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婢,你胡说!” 刘北年担心他说出不该说的话,让整个刘家都陷入被动,又把话抢了过来:“皇上,臣相信大伯也是因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些年大伯母为了刘家,放弃了很多东西,兢兢业业,而且操场我们刘家,从来没有任何怨言,我们刘家上下,都很尊重她……至于今日这漫漫都是大伯母经手的账簿,还有这个侍女的证言,我们也是很震惊,因为在我们的印象之中,大伯母并不是这样的人……” 他每一句都是在帮刘大夫人脱罪,可是又每一句都在强调,这些事情是刘大夫人一个人做的,跟刘家无关…… 刘东初马上就听出来了,四弟这是要牺牲母亲。 他当时就急了,直接问道:“老四,你在说什么?” 刘北年想到了他会冲动,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大哥,账簿上的字,虽染都是大伯母和她手下人签的,也许是有人陷害大伯母,这个腊梅,虽然当年是大伯母身边的人,也不排除她的动机不纯,说不定当年是被大伯母赶出去的……” 刘毅听到她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不想配合,却又不敢强调,这不是刘大夫人一个人做的。 他已经想通了,如果自己张嘴,就是要让整个刘家都跟着被追责。 现在刘北年,是想把所有的罪名,都集中在刘大夫人一个人头上,刘家最多就是失察和管教不严,自己和刘东初会受到一些影响,可是刘家不会有大事。 这笔账,他会算,他心里也清楚,这是目前对刘家最有效的办法。 想不到,之前刘大夫人追问自己的话,还是成真了。 当刘家整体的安危受到影响的时候,刘大夫人果然第一个被拿来牺牲了…… 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还请皇上明查,不要上了谭家的当……” 除了这个,他已经没有办法说其他的了。 刘东初还想说话,父亲刚才的意思,是他也认了? 这些事情,都是母亲做的? 他觉得心寒,刘家大房已经凋零了,自己的两个妹妹都不在了,自己也是只有一条胳膊。 现在就连父亲都要放弃母亲了,看来刘家没有必要存在一个大房了。 他看着刘北年,认真的说道:“老四,你真是刘家最理智的人……你要是不说,打死我都想不到……” 至于他说的是想不到什么事,这个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刘东初说完,刘北年却不为所动。 他的决定,是从刘家整体出发。 就算是刘东初因为骨肉亲情,没有办法马上接受,这个也是正常。 如果换成刘二夫人,他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