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道君听出了沈多语气中的质疑,只是但笑不语。
啪
求是一巴掌按在沈多脑袋上:“天下哪里有此美事。登科师叔,她小孩子家家异想天开,您别介意。”
“师叔祖,疼。”沈多连忙抱头躲到师父的身后。
岁和真君却是把她拉到登科面前:“师叔祖,小徒性子莽撞却也是赤子之心。不懂就问的。”
沈多见对方把视线放在自己脸上,也忙抱拳道:“弟子孟浪了。”
“你不信我。”登科道君陈述自己看到的事实。
沈多马上道:“尽信命就不会有我们修士了。
修界常言逆天改命,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其一,正好是老天给我们的一线机缘。
再者,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
有时我们进门时不经意的先迈哪只脚,都有可能改变一日之事由。”
她说的认真无比,在场几人之中,除了登科道君不熟之外,她的师叔祖师父师兄三个,纷纷侧目,这又是要忽悠人了?
登科道君听罢点点头:“很是。尽信术师之言误终生。”
“师叔,她都是胡诹的,还请您看看,让她不要一出门总落秘境,打个转儿总是遇上各种高阶魂魄,还时不时被化神追。”求是这边点出几杯新茶,并给沈多使了个眼色。
沈多收到,立刻端了过来奉上,“还请太师叔祖救命。”
登科道君挑挑眉:“信吗?”
“信。”必须的。
登科:“哈哈,果真?”
沈多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有用就信。”
“看在你实诚的份上。”登科道君接过茶一饮而尽,“坐下,我看看。”
沈多趺坐他面前,收敛神情任他看自己的面相。
然而对方:“已相过,手。”
摸骨么?她看看师父,见师父轻轻点,就伸出右手来。
登科道君一单给她摸骨,一手掐算着,不一刻就停下道:“你身上的功德过盛却又并非全是你的。
满则溢,事间有灵万物对于功德之光,都会无意识的靠近。
当你行走在外时,那些游离临仙大陆附近的秘境碎片,由于本身规则不全又追求规则完整,就会不由自主落在你身边,以求自身演化。”
他看向岁和道:“然而溢则损,如果在她一开始修炼,你就带她入地府布阵消耗些金光,她在外行走可能就不会有此烦恼。”
岁和稍怔的功夫,又听他继续道:“你这徒弟的命格是有几分古怪的,按理她本人也身积累世善果,该是家庭圆满之人,可不知为何父母无缘又有早夭之相。”
“早夭?”岁和上次是在葛医仙醉酒时,听过他嘟囔一句。“现在耗她功德,可还来的及?”
沈多打出水镜看自己的脸:上下左右没有看出什么的呀!
登科见她还有心情研究自己面相,且并未有惊慌之色,心里赞了两分,道:“那些已与她自己的混杂太久,不好分辩了。
不过,能早日耗一些是一些,至于还会不会再落入秘境……”他也说不上来。
求是忙道:“师叔,我们此刻启程下去布阵,再净化一些亡灵,应该能消耗她不少功德,你看何时启程好。”
沈多也看向他道:“太师叔祖,您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岁和按按她的肩,不许她再问别的了。
登科道君摇头:“我这百年内有道死劫,不宜离宗妄动。
沈多,你自己摇一卦吧。”
说着,就把一块盘的非常亮的龟壳取出。
沈多默念清心决,拿着掷了一次。
登科还未动,她又掷
岁和心下一紧,却看到徒弟已经掷出
“好了。”沈多掷完三次,看向登科。
而后者盯着龟壳良久,才道:“你可知龟壳与铜钱不同,掷一次即可。”
沈多自然知道:“可我拿住它,不由自主想再掷一次,就拿最后一次为准吧!”
“也罢。”实际某些地方也有掷三次,取最末的讲究,登科道君看完龟壳道:“头一通乃是屯卦,万事开头难。
这最后则为地山谦,此卦是难得的吉卦。
待你们离了冥界,沈多路上最好自封灵力,在宗门好好修炼几年不外出。”
他看了看时辰,掐指道:“今年腊月初二子时过后,你们就可以启程了。”
“多久筑基更好?”沈多肯定不愿意三十岁再筑基厂,如果,她是说如果再一次早夭却未达成心愿,她会很桑心。
“三……咦!变了。”登科道君盯回她的脸上,发动灵目想要仔细再看两遍。“是因为你选了
沈多不知道呀,她向自家师父看去,岁和安抚的拍拍她头,不许再动。
几息后,登科道君就收回了目光和龟壳,起身道:“沈多,你随心而行吧!卦随人心,什么时候念头通达想筑基都可以。
易者变通也,我等你们好消息。”
大家跟着他起身,并送到大门后,求是又一直再送出坊市还不停。
岁和带沈多两个进了正厅,道:“今日不用再修炼,过了酉时你们都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