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都没有。
透过昏暗的光线,严谨看着马志翔枯瘦的身影,只被一床破旧的布毯裹着。因为冷,不自主的打着颤。
严谨握紧双拳,眼眶通红。
师墨拍了拍他,拿出厚棉被,“阿谨别恼,先给马同志盖上,我弄些热水和吃食。”
严谨抿着唇点头,拿着棉被进屋。
土坯屋子不够他个头高,进门时,需要弯着腰,严谨想着不比自己矮的马志翔,到底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下来的,内心又是一阵火烧火燎的愤怒。
小心用棉被将马志翔裹上,凑近时,能听到他嘴里的呢喃。
“对不起。”
严谨心口一颤,他在说对不起,他都这样了还能对不起谁,只有别人对不起他。
“老马,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握紧战友的手,冰凉刺骨,冷进了严谨的骨血里,消瘦的指骨,好似一折就断,他都不敢用力握。
炕上已经冻僵的马志鹏突然一颤,双唇哆嗦,一字一句的艰难吐着,“我,我听到,严队的声音了,看来,真的要死了,可他们,不知道,东西还,还会被糟践,对不起,对,不起。”眼角流下两滴酸涩的泪。
严谨死死的掐着掌心,“你不会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