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伤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又都想家,我托火车上的朋友帮忙照料了,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宋同志的腿可有大碍?”
宋长鹏只断了一条腿,杵着拐杖走路。
他是个看得开的,动了动受伤的腿,淡笑道,“没事,医生说伤了经脉,往后可能走路会跛,但不用一直杵着拐杖。能把这条命保住我已经知足了,其他不重要。”
师墨用精神力扫了扫伤处,确实伤了经脉,不过没有完全断裂,可能因为时间较长,受伤的经脉已经开始萎缩,以现在的医学水平,确实没办法治好。
在空间里寻了一圈,拿出一个普通的小木盒,“这药是我兄长做的,专治经脉骨头的损伤,宋同志可以试试,即便没用,也不会有害处。”
不等宋长鹏说什么,宋父宋母就欢喜的接了过去,真诚感激,“真是太感谢了,长鹏还这么年轻,要真瘸了,往后日子也不好过,这药来得太及时了,你们可是我们老宋家的大恩人啊。”
师墨摇头一笑,“药效得用过后才知道,不过叔叔阿姨放心,宋同志是为民服务的好同志,一定会前程似锦,一帆风顺的。”
“哎哟,借你吉言了,谢谢,谢谢,不管效果如何,你们的心意就值得谢。”
师墨严谨没在宋家久待,吃过午饭,聊了一会就告辞离开。
宋家没什么好东西给的,西北本就什么都欠缺,更没什么特产,老两口就给了俩崽子一人一个红包,每个足足十块钱,可是大手笔。
避免又推搡半天,师墨大方的收了。
出了宋家,一家四口坐上驴车往省里去。
路上几乎遇不到什么行人,走在茫茫荒漠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浩渺磅礴感。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书上所描绘的,与身临其境的,完全是两回事。
“宝贝们,喜欢这里吗?”
小哥哥,皱皱眉头,“不喜欢,”他是个爱干净的男子汉,这里一出门就满身的沙,鞋子里,衣服里全都是,一点不舒服。
小丫头倒是欢喜得很,“喜欢,可好玩了,在沙子里滚啊滚,软乎乎的。”其他地方就不行,有大石头,有大树枝,咯着疼。
师墨无奈一笑,怕就是这样,小东西才每天回家,从头到脚都是脏兮兮的。“以后啊,你们会都喜欢上这里的。”
兄妹俩一脸懵看着妈妈,表示不懂。
师墨揉揉他们的小脑袋,不需要他们现在懂。
大黑小黑的速度很快,原本需要两天一夜的路程,只花了一天一夜。
时间上倒是刚刚好,一到车站,就坐上了回西一省的火车。
从北二省到西一省,走走停停,需要五天五夜。
有宋长鹏帮忙,同样买到了卧铺票,五天五夜不会太难熬。
一家四口是上下铺的票,严谨心疼媳妇,让师墨去上铺休息,他坐在下铺看着俩崽子。
师墨笑着爬上了上铺,趁现在没事,把给兄妹俩的小褂子织好,之前那件留给了小泽流,小家伙很喜欢。
一件小褂子,穿在里面,一般不会让人发现。
师墨现在手艺娴熟,织毛衣很快。
车厢里陆续有人上来,大包小包的没一会就将车厢挤满了。
皮肤白净,高个男人,身上挂满了包袱,大冬天的,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护着两个老人挤上车,还要顾着旁边抱着孩子的媳妇。
“爸妈,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会,小云你抱着孩子坐对面,东西都先放下,我来收拾。”
老人相互搀扶,看起来很疲惫,女人抱着个和安安康康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是一脸惨白,有气无力。
闻言在对立的两张下铺坐下,男人把手里的包袱一个个塞床底下,又翻出一个搪瓷杯去接热水,兑了些白糖,照顾父母妻儿喝。
老人和女人坐了一会才稍稍缓过劲,又嘱咐男人顾着自己。
孩子在女人怀里,似睡着了,一直没醒。
师墨抬头关注了一秒这一家人,又收回视线继续织毛衣。
火车哐当哐当启动,师墨俯身嘱咐严谨,“阿谨,给俩孩子兑些奶粉,水温别太高。”
“好,”严谨找出兄妹俩专用的水壶,摸摸俩崽子的小脑袋,“不准乱跑。”
兄妹俩正在翻手绳,应该是康康小丫头翻,小哥哥被迫配合,听了爸爸的话,乖巧点头,“知道了爸爸。”
严谨起身去接热水,小丫头翻了两遍花绳,小脑袋一歪,就不老实的迈着小短腿爬下床,往上铺爬。
师墨眼皮子一跳,小东西胆子越来越大了,伸手把小丫头接上来,又去接在下面护着妹妹的小哥哥。
把俩小东西安顿在上铺里面,捏捏小丫头的小鼻子,“下次再敢爬高高,妈妈就打小屁屁了。”
小丫头顺势扑进师墨怀里,“妈妈不打,康康听话。”
师墨哭笑不得,亲了亲兄妹俩的小脸蛋,“爸爸不是让你们别乱跑吗,上来干嘛?”
“妈妈,哥哥饿,要吃糕糕。”
背了锅的小哥哥……不,他不想,他不饿。
师墨没好气的戳戳小丫头的脑袋,“到底是你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