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祸害她家的事,她没多搭理,想来是钱给够了,位置保住了。
现在是连儿媳都打了,呵。
师墨没有看热闹的心思,转头想走,发现自己左右都站满了人,全是看热闹的父老乡亲,脖子伸得老长了,顿时有些囧。
退路被挤得严严实实的,她是走不了了。
院子里,赵棉花捂着肿起来的脸,陶庆生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得她脑子嗡嗡响。
可她顾不得这些,只有满心的悲凉。
她赵棉花嫁过来十多年,大儿子都十五岁了,到了说媳妇的年纪了,竟然被公公打。
家里家外什么不是她辛辛苦苦挣下的,公公一心想当官,工资补贴全用作了人情,婆婆挣那点工分不够填补儿子闺女的,老人的吃用,一大家子的开销,全都是她和孩子爸挣出来的。
三个孩子都大了,逐渐要说亲,她就想多存点,免得家里拿不出聘礼,说不上好媳妇。
可她公婆呢,藏着大把的钱票死活不拿出来,为了个毫无用处的位置,偷偷摸摸把家底都掏空了。
平时补贴上门的儿子一家,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前陶青青在家,奸懒馋滑,她也忍了。
现在嫁出去了,天天回娘家拿粮拿肉,拿钱票,一次两次她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