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吃食,准备了一大袋。
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可收拾的了。
叫醒俩崽子,收拾好,一家四口,踏着晨曦出门。
出了村子,四人骑上大黑小黑,拍上隐身符,急速往县城去。
到车站时,七兄弟刚买好车票。
先到市里,再到省城,最后坐火车到南省。这年头,转车等车花了大半时间,真正在车上的时间倒是要少许多。
紧赶慢赶,终于在翌日天黑前,坐上了去南省的火车。
时间定得匆忙,都被折腾得够呛。
师墨很不好意思,拿出好吃的给几人赔罪。
这点累对七兄弟来算,真不算什么,他们出任务,常在深山老林里跑上十天半个月,不带喘气的。
“嫂子别客气,这点事不算啥。”
“对,对我们来说,就跟玩似得,倒是苦了小嫂子和俩侄子了。”
“我们没事,一路上你们都安排得好好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去南省,需要在火车上待两天一夜,所以买的卧铺票,这几人都有特殊身份,明面上都是军人,买票有优待,卧铺票很容易。
几个人,直接占据了一个车厢,倒是自在。
母子三人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其他人都在靠门的两架铺边活动。
车上,有这么多叔叔陪玩,俩崽子兴奋得很,上蹿下跳的。
只要他们不出去打扰别人,师墨也不管,没事的时候,就做针线,累了就闭上眼睛意识进空间恢复。
有年前的那次出行,师墨一家对火车生活,适应得很好。
“咯咯咯……举高高,妈妈,康康好高啊。”
师墨抬头,就见王辰这个憨憨,把俩崽子托举在掌心里,举过头顶。
力气是真大,举俩崽子一点不费力。
俩崽子小短腿站得晃晃悠悠的,脑袋都快到车厢顶了,又惊又喜,兴奋得嗷嗷喊。
安安小哥哥矜持的小俊脸兴奋得通红,满眼都是欢喜。
更别说康康小丫头了,嗷嗷喊着,口水喷了一地。
师墨无奈一笑,“仔细嗓子疼,别吵着隔壁的叔叔阿姨们。”
“不吵不吵,康康不吵,叔叔带康康和哥哥玩。”
严谨回来,看到玩得姓什么都忘了的俩崽子,额头突突的跳,这群憨货,逗弄得俩崽子不知天高地厚,他以后要怎么管。
“行了,赶紧下来,一身臭汗。”
“康康不臭,康康香香,爸爸臭。”
小丫头朝爸爸伸出小胖手,求抱。
严谨没好气的捏捏她的小脸蛋,“不是说爸爸臭吗?”
小丫头在严谨怀里蹭,“康康不嫌弃。”
严谨忍俊不禁,“坏丫头。”
抱过小丫头,递给师墨,给她擦汗换衣服。
又去抱小哥哥,给他收拾。
玩累的小崽子,一人喝了小半壶奶,脑瓜子一歪,就睡着了。
几兄弟下意识放轻声音,“哥几个出去抽根烟。”徐成海伸手一招呼,几人起身出了车厢。
严谨走最后,捏捏师墨的手,“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师墨想,他们大概是去商量任务的事,点头,“好。”
严谨他们离开没多久,就有一个脏兮兮,瘦瘦小小的男孩往车厢里探头探脑,看里面只有师墨和两个睡着的孩子,一溜烟蹿进来,蜷缩躲到窗口边的窗帘后,还恶狠狠的冲师墨放狠话,“不准说看到我,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听到动静,赶忙缩回脑袋,在窗帘后藏好。
师墨挑眉,看门口有几个跟车员走过,往车厢里张望,在找什么。
师墨看了眼窗帘后的小孩,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继续做针线。
“同志,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孩子跑过去?”跟车员在门外询问。
窗帘后的孩子心都揪起来了,师墨透过窗帘,似乎能看到小孩脸上的慌张和惨白。对跟车员摇头,“抱歉,我没注意。”
“好的,打扰了。”
跟车员离开,师墨继续做针线。
孩子探出脑袋,确认外面没人了,小心翼翼出来。
本想跟师墨说点什么,结果发现师墨脑袋都没抬,更别说搭理他。
想到自己之前放的狠话,小脸有些不自在,“那个,谢谢了。”
师墨还是没理,就好像没他这个人存在一般。
小孩有些泄气,还有些生气,冷哼一声跑了。
师墨这才抬头,看了眼小孩的背影,又平静的收回视线。
车上的两天一夜过得挺快,到南省时,下午两点多,正值最热的时候。
一下车,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南省更靠南,比西一省热多了。
严谨撑起黑伞,遮在媳妇孩子头上,“先找招待所住下,想要逛逛的话,晚点再出门。”
南省很大,看起来也很繁华,高楼大厦林立,比西一省最高才三层楼的省城看起来,好上无数倍。
虽然大街上同样有不少气势汹汹的人来回穿梭,但氛围却没有西一省严峻。
大街上行人很多,步伐很平静。
一行人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