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鬼的脸活着,她讨厌那些看着她的异样眼光。
陶庆生老两口拗不过,只能带着去了县城医院。
师墨回来的那几天,这家子刚好在医院里,所以没有遇上。
今天,这一家子又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医生断言陶青青的脸没得治,这疯婆子比以往更甚,阴沉着脸满村子祸害人。
陶庆生回来,本来就是炫耀报复的,自然不会阻拦陶青青,这么一个毁了容的女儿,他也不会怜惜她名声和未来。
她现在仅剩的一点价值,就是闹得严家大队鸡犬不宁,陶庆生自然要好好利用起来,榨干这点价值。
陶青青不知道亲爹的想法,反而觉得这是来自亲爹的疼爱,便往死里作。
上午,陶青青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了闵巧那张精致光滑的脸,从而嫉妒横生,将整个牛棚的人都迁怒了进去,带着人,将牛棚的人毒打了一顿,连几岁的孩子,几十岁的老人,都没放过。
陶庆生也在,没说什么,纵容的行动态度表明了他的意思。
牛棚的人遭遇了来到严家大队后的第一次毒打,唯有师家,堪堪逃过一劫。
陶青青是不愿意放过师家的,她最恨的,就属师家。
可陶庆生忌惮师家背后的人,拦住了陶青青。
这些事师墨不知道,精神力只看到陶庆生向聪明带着一伙人,正在村子里招摇过市,小人得志的嘴脸,看得人牙痒。
陶青青也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跟在一起,如果不是烂脸毁了气势,倒真像女王巡视领地,鼻孔朝天,谁都没放在眼里。
地里干活的人见他们过来,都垂着头,假装没看到,眼底藏着鄙夷和忌惮。
师墨挑眉,招呼崽崽们在家好好玩,她去师家找师子。
师子在家忙着配药,看到师墨,忙拉着她进屋,关上门,神情紧张,“我还想着晚点去找你,你就来了。陶庆生这次回来闹得厉害,也不知道有什么依仗。不过他现在在纪委做事,回来这么大张旗鼓的一定不怀好意,你当心点。头几天我们以为他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就没没跟你说,哪想今天一回来就弄出这么多事,以后没事不要过来,让四个孩子也暂时别跟牛棚的孩子来往,最好尽量待在家里,哪都别去。”
师墨微微蹙眉,怎么感觉一个陶庆生,成了震慑一方的恶霸,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都发生了什么,让三哥你这样如临大敌?”
师子叹口气,“你不知道,前段时间陶庆生和向聪明带着人回来,就在村子里给了下马威,把卖豆腐的方宝来一家抓走了。平时方家做豆腐,村子里的人拿些菜粗粮去换块豆腐回家改善口味,大家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也不存在什么私下买卖。可陶庆生一回来就以投机倒把的罪名,把方家上下毒打了一顿,抓走了,方家六十岁的老爹和嗷嗷待哺的孩子都没放过,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向家老两口让向聪明放人,那畜生连爹娘都打,好在还有点人性,没有下毒手,但向家老两口也伤得不轻。后来,再没人敢帮方家说情,和陶庆生向聪明对着干了。”
师墨蹙眉,难怪马金玉来给她送回礼的时候,脸上有伤,她那时候没多想,以为是磕着了。
“今天他们回来,又做了什么大事?”
师子脸上闪过怒意,“今天一回来,陶青青就跟被疯狗咬了一样,但凡是个年轻女同志,都让她看不顺眼,带着狗腿子将人打一顿。满村子晃悠一圈,看到了闵巧同志,嫉妒心简直爆棚,借口牛棚的人改造不用心,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将人全都打了一顿,孩子老人都没放过,不管亲家叔怎么拦,都拦不住,亲家叔还差点被打,说他徇私,还想把他扣下,好在亲家叔够魄力,几个亲家兄弟虎视眈眈,陶家也不敢太过分,亲家叔才没事。陶庆生就在旁边,如同皇帝一般,睥睨众人,满身得意。如今,牛棚的人去掉半条命,也不能休息,全都得继续下地,中午饭都没让回来吃。我这也不敢明着去给他们治伤,只能偷偷做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