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以前院子里有一棵葡萄树,一棵枣子树,结的果都是又大又甜的,现在就是连根都被挖走了。”
一家六口站在院子外朝里看,师墨有种物是人非感,还有不甘和愤怒,这些人真是不把别人的东西当个数,怎么糟蹋怎么来,看得人起火。
严谨捏捏她的手,“别气,一开年咱们就去递证据,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赶走。我去找最好的工匠来帮忙修葺,保证和以前一模一样,迎接爸妈哥嫂回来。”
师墨点点头,本想带着男人孩子来追忆追忆,结果弄了一肚子气,只好离开。
一家人找了间招待所住下,晌午了,又去国营饭店吃午饭,下午再带着崽崽们四处玩。
从小在皇城根下长大,师墨对每个地方都很熟悉,哪怕这具身体离开近七年,神魂离开万多年,可每经过一个地方,她都莫名能记起它曾经的样子。
只是每每看到那些被破坏,被改变的地方,都忍不住叹息。
崽崽们倒是很高兴,这是师墨生活过的地方,他们好奇。这是帝都,他们向往。
一连四天,一家六口都在帝都大街小巷闲逛,吃各种地道美食,去各个名胜古迹,看各种风土民情,感受帝都的年味。
大年初四这天,各个办公室开始上班。
师墨严谨带着崽崽们,直接去找熟人,这人还是田昭介绍给师墨他们的。
据说曾是师义锋的属下,因伤转政过后,一路奋斗,现在身居要职,为人正义公正,重情重义,师义锋出事后,他也多方奔走。
证据交给其他人师墨不放心,只有他,才能让师家尽快洗脱罪名。
这人叫文洪泉,黑黑瘦瘦,浑身上下还透着军人的刚毅和果决气息。
袁杏倒台后,她的势力以及经手的各种案件,由文洪泉全权接手。
关于袁杏案件的所有资料,文洪泉都是从田昭手上接过去的。
田昭不确定师墨他们的意思,所以并没有透漏出这件事他们也参与其中,因此文洪泉并不知道师墨严谨的存在。
他甚至都不太记得师墨了,毕竟师墨失踪了七年多,失踪前,他也只在师墨十一二岁的时候见过一次,话都没说过,当时也不会特意去记一个小姑娘,所以早就淡忘。
但他是知道自家老首长有个闺女的,后来闺女不见了,他还帮着找来着。
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找回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之所以即便知道微乎其微仍旧尽全力帮忙寻找,就是不想让老首长难受绝望。
如今,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竟然有人自称是老首长闺女的人找上门,文洪泉就觉得有些恍惚,心里闪过各种猜测。
眯着眼打量跟前的女同志,确实和首长夫人十分相似。
师墨任由他打量,严谨微微皱起眉,往前一步,挡在师墨跟前,迎上文洪泉的视线,将自己的证件递过去,“文主任好,我叫严谨,是原孔修团长手下的兵,您如果对我们的身份有任何疑问,都可以去找原团求证。”
文洪泉挑挑眉,他当然知道原孔修,曾经还是战友呢。
能在那老小子手里办事的兵,可不是一般的兵。
不过,越是不一般,他越不能随意打听。
倒是不再怀疑他们的身份,老原手里的人,身份绝对不会有问题,他也坚信没人敢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抱歉,老首长的闺女失踪多年,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我不得不谨慎一些。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同为军人,严谨也没有废话的习惯,直接将证据递上去,“我们知道文主任是个刚正不阿的好官,我岳父一家被奸人陷害,身陷囫囵,如今奸人伏法,我们也得到了可以为岳父洗清冤屈的证据,特意来交给文主任,请文主任给我岳父一家做主。”
文洪泉大喜,“果真?”快速接过严谨递上的文件,越看越高兴,“哎哟,你们来得真是太及时了,袁杏伏法后,我第一时间就在着手办理替老首长洗清冤屈的事了,奈何还差点关键证据,怎么都找不到,刚好你们就送来了,不错不错,放心,我肯定用最快的速度还老首长清白。”转而看向师墨,“大侄女,实在抱歉,文叔多年不见你,一时忘了你的长相。加上老首长被冤枉的事,大家现在都心知肚明,他们回来是迟早的事,就怕有人借此来攀关系。老首长一生清正廉明,可不能被无关紧要的人毁了名声,你这又失踪多年,突然出现,我不得不小心一些,还请不要生文叔的气啊。”
文洪泉没了开始的审视,倒是变得和蔼可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