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家三口穿戴整齐出门往冯家去了。
刚到楼门口,却是正好碰上了那个什么钱大姐,手里还是领着她的那两个傻儿子,三个人正从楼上下来。
曲长歌基本上每周周末都会带着椿树过来看看冯老太太,她其实心里也存着要跟这个什么钱大姐碰个面的意思,想要好好会会这个不要脸的钱大姐。
楼道里的灯虽说很是微弱,可也能让双方清楚地看到对方的脸。
曲长歌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在这有些幽暗的环境里更加让觉得毛骨悚然。
钱大姐让她这一笑给吓住了,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眼睛根本不敢往曲长歌脸上瞧。
可她这一停下来,两个孩子也跟着停了下来,有些不解地齐齐看向了钱大姐。
赵况也有些无奈,可他是不会当着人家孩子面做什么的,干脆往楼梯旁边靠了靠,让出一条路来。
钱大姐一见赵况让开了路,心下的那点子忐忑也烟消云散,头一偏,趾高气昂地领着两个儿子下了楼往楼门外走去。
曲长歌瞪了赵况一眼,从秘境里拿出来一颗小石头,轻轻一弹,那石头直接弹在了钱大姐的膝窝里,就听得噗通一声钱大姐摔倒在楼门外了。
不过她这人还算是有点良心,摔倒的瞬间就把双手松开了,两个孩子并没跟她一起摔倒。
钱大姐觉得膝窝里一麻,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中了她的膝窝,让她这样狠狠地跟地面来了个亲吻,半天都没爬起来。
她转头去看楼门里,刚刚对她笑得诡异的女人和她一家子都已经不见了。
钱大姐又低头看向楼门外的泥地,昏暗的路灯下照射出地上零星地散落着几块石子,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她只能恨恨地在心里咒骂曲长歌一家子,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狰狞,偷偷往四周看一下,这会子已经天黑了,外面没人,她摔这一跤没人看到,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小蹄子,以后逮着机会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不然她是不会知道自己的厉害,钱大姐在心里嘀咕着。
旁边的大儿子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妈妈,你鼻子好像歪了?”
钱大姐一听赶紧摸向自己的鼻子,“哎呦,好痛!”她一碰自己的鼻子才知道鼻子有多痛,而且还真如儿子所说的歪了。
不对不对,手上怎么有黏糊糊的感觉,她低头就着路灯微弱的灯光一看,居然流鼻血了。
钱大姐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她忽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她要去找那个女的算账,反正她现在是弱势,这厂里的人都不会招惹她,一般遇到纠纷多半都是躲着她来的。
可是就在她要迈步的时候,突然觉得这腿有些迈不动,低头一看,魂飞天外。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碧绿的身子,三角脑袋,绿豆一般的眼睛,两眼之间还有一点殷红,钱大姐哐当一下又瘫倒到了地上。
两个儿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晕倒在地的妈妈,两人对视一眼,就开始摇晃钱大姐,只摇得她都要吐了方才清醒过来。
她刚一清醒过来,立马两条腿踹得跟敲鼓一样,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蛇!蛇!蛇!”
小儿子看着妈妈跟疯了一样,有些害怕地躲在了哥哥身后,小声问道:“哥哥,妈妈怎么啦?”
大儿子比起小儿子来有主意一些,一把把弟弟往后一推:“你莫管了,去把那个赔钱货叫下来!”
小儿子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可他小胳膊小腿的哪里爬得上去,只得看着哥哥说道:“哥哥,你跟我一起上去吧,我这腿短,爬楼梯慢!”
大儿子冲弟弟翻了个白眼:“还用得着你爬楼,冲着二楼窗户喊一声不会啊?”
小儿子这才会过意来,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自家窗户下仰头冲着上面喊道:“苏来娣!苏来娣!”
曲长歌在楼梯拐角那透过那里的窗子正看着楼下的动静呢,见楼下的小弟弟已经冲着上面喊人了,就转头对着赵况说道:“你瞅瞅,取的这叫什么名字?还来娣?就想要儿子吧?”
“哎,现在这种现象太多了,你管不过来的。”赵况让曲长歌拦在楼梯这里不上不下的,只得耐心劝解曲长歌。
她这里话音刚落,就从楼上冲下来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脚步很急,应该就是那个苏来娣。
这苏来娣看上去八岁到九岁的样子,哪里像什么十二岁的,皮肤黑沉,一点小孩子的那种圆润光滑都没有。
曲长歌心下叹息,这孩子还是跟自家亲娘一起长大的,长得跟自己刚穿来的那个时候差不多,只是自己毕竟是寄人篱下,而这可是亲娘啊!
赵况则是直接叹出声来:“哎,咱们还是上去吧!”
这种事情也属于是人家的家事,自己这些人都是外人,哪里好伸手管。
曲长歌却是冲着他一瞪眼:“怎么就不能管?我那个时候要不是有于支书一家管着,还有你爸爸对我始终如一地好,这魂还不定在哪飘荡呢?”
赵况没法往下接了,他也知道,如果一旦触动了曲长歌那根筋,他是无法劝说动的。
他只得说道:“你如果真的想帮人家小姑娘,可以换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