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淳安扶着走路颤颤巍巍的掌门,像只鹌鹑一样焉巴巴的低着头, 眼神四处放空, 就是不敢往旁边瞟。
妈哎……此刻居然离谢师叔这么近……
之前还和谢师叔‘畅谈’了一番。
他想到这里, 走路也跟着打飘了。
谢长歌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 单手擦拭着木剑上的污渍,低头问檀楹:“你把界门关上了?”
“嗯。”檀楹点头,“顺手就关了一下,免得魔族又跑出来搞事。”
真的只是顺手噢!
祭坛下的黑黝洞口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沾满灰尘的青石砖地面。
谢长歌跳下去, 不知道从哪捡了块晶石,里边飘着缕缕和阵纹相似的金丝。
“应该是当时设阵用的阵眼。”他随手丢给檀楹, “里边的力量很温和, 看看能不能用。”
檀楹接过,一触到手,晶石里的金丝便流了出来,没入经脉汇入神识海中,她在上个世界获得的那缕功德,在金丝的作用下居然壮大了一些。
檀楹:“……”捡到宝了。
同时还有一些零散的记忆。
讲述的大概就是石像羽衣道人那一代为了封印界门的艰辛, 他们集齐了许多身具功德者,然后利用某种手段把众人的功德都集中到羽衣道人身上,以他为阵基, 下阵封印入口,再把空间割离。
檀楹没说出来,默念了几句往生咒, 便看到地上破碎的石像里边,缓缓飘出一个透明的魂魄往外飞去。
魂魄朝她笑了笑,似是在表达感谢。
“这次多亏姑娘和谢师侄了,否则后果堪忧啊。”
掌门缓过来了,长叹一口气在那说着,差一点,他就要无颜面对衡阳宗列位老祖咯。
界门关上那一刻禁地里就恢复了宁静,蝙蝠兽们也消散成了飞灰,谢长歌没理会掌门的叨叨,他用剑尖沾了朱砂,在祭坛底处和青石壁上勾勒出规律的纹路,一捺一撇,一点一画,最后连成线,绽放出属于阵法的光芒。
“我在原本阵法的基础上再叠了一个阵法,以此地生息为基石,生生不息则为困之。”
也就是说,谢长歌把封印阵法和这片空间连在了一起,如果以后界门再次被打开,封印被破,那么这片空间就会自动毁灭,对门的魔族就算出来了,也只能迷失在虚无的空间中。
……
后来的事檀楹便没再留意,只是听说隔壁山头的申长老没了女儿哭得稀里哗啦,结果隔日又去抱了个女婴回来,说这才是她真正的孩子。
原本的申之瑶去哪了,注定只能成为一个未解之谜。
谢长歌一回来就去闭了关,好像说是在禁地中有了什么惊天感悟,给草儿准备好灵露灵果后,便迫不及待进了闭关的地方。
他这一闭关不要紧。
令檀楹窒息的是——
那个话唠铁憨憨,每天都过来守着是怎么肥四啊喂_(:з」∠)_
盛淳安这货,自打从禁地出来后,就雷打不动的天天过来檀楹面前混眼熟,扬言一定要拜谢长歌为师!
就算当二师弟他也愿意!
谁让大师姐(檀楹)看起来太凶残了呢=。=#那幅踩着魔族头顶的画面盛淳安永远都忘不了。
作为新一代的天才弟子,难免会用来和老一代的比较,盛淳安刚开始还不服气,一进衡阳宗没多久,便被谢长歌的事迹给折服了。
杀道剑意啊!
传说中最难领会的剑意!
这几万年来也不过寥寥几个,最后都成为了高手中的高手。
而且还是最年轻的练虚期!
论道会上技能全点满了。
总之,盛淳安有一万种理由想拜谢长歌为师,他可积极了,还懂得曲线救国来讨好檀楹,给她带糕点啥的孝敬。
虽然他外表看着憨,心思可是很细腻的,未来师父不在的时候,讨好未来师姐也是一样的嘛。
“憨子,别走神,站直了!”
“哎!”
比如现在,他只要一走神,就会面临檀楹的无情抽打_(:з」∠)_
一来二往一人一草居然也混熟了,檀楹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就会指导他一下,纠正不足之处。
“憨子,你剑意是用来杀人的!有气势一些!别软趴趴像用来切糕一样。”
巴掌大的绿草在刀光剑影中跳来跳去,盛淳安只要力气稍微一松,手腕那里就会被草儿抽出一道道红印来。
剑式歪了,打!
力度不够,打!
灵力不足,打!
盛淳安忍不住了,哭嚎着嗓子一屁股坐到地上,“这哪行啊!我觉得布星!”
檀楹:“我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如果有问题,那一定是你的问题。”
哼,这都做不到还想拜她家小崽子为师。
令檀楹意外的是,黝黑少年哭完了,抹抹泪又接着站起来接受她的摧残。
因为盛淳安切身感受到了,虽然大佬指导的过程痛苦一点,但效果也很明显啊!
不就是挨打吗,咬咬牙就过去嘞。
这一咬牙,就是三年。
铁憨憨后边就变成了偶尔来,没人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