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兰这些天和向文涛得火热。
两人本就在谈对象,向文涛刚和刘小山他们送一批肉也赚一笔钱,就不时过来给宋锦兰送些头花吃喝。
两人的婚事就定在来年宋锦兰从一中毕业后的七月份,这也算是提前联络感情。
向文涛下班就来一中接宋锦兰,然后一起去信用社或国营饭店。
刘胜利来得不巧,宋锦兰早就和向文涛离开。
“贱人!敢骗我!”刘胜利神情发狠地踢踢路边的土坷垃,往地上啐口唾沫,转身离开。
景深看见刘胜利又出现,以为是他还没死心,没想到只待一会儿便走了。
锦梨背着书包出来,走到景深跟前,“我们走吧。”
“小山今天从市里回来的,带回练习册和英文书,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种。”景深自觉把锦梨的书包背过来。
锦梨把练习册和英文书带回家,开启了她的复习和翻译大计。
王春芝端着红糖水进来,看到锦梨手边摊开的书本上的鬼画符,倒吸一口冷气,“梨子啊,这是啥玩意?”
“英文。”锦梨随口回道,“这个出版社正在收稿翻译,听说翻译得好的话,一千字给二十块。”
以她的水平,估计也就是这个价格。最主要这书的翻译并不难,如果价格想更上一层楼需要翻译更专一一点书籍,并且和出版社的关系更近一点。
“啥?二十块?!”王春芝惊讶得眼睛睁大,她看锦梨正在奋力写写画画,连忙不敢打扰她,只说:“糖水在桌上,你渴了喝啊!”
出了房门,王春芝捂着狂跳的心脏,回屋拉着老伴儿林永福倾诉。
“咱家梨子真是个读书的料,连那啥英文也看得懂,还会翻译,听说一千字给二十块!”
林永福惊一大跳。
他们纺织厂的正式员工一月工资才二十多呢,梨子这一千字就挣二十,那要是天天关屋子里头写,那还不得把出版社给赚成穷光蛋?!
“哎,你说现在咋就不能考大学,要是能考大学,咱家梨子一准能上!到时候咱老林家也能出个大学生,光宗耀祖的事!”
林永福也是这样想的,就是可惜。
宋锦兰和向文涛去国营饭店吃顿肉,又去看场电影,向文涛才把宋锦兰送回去。
到烟草厂大院门口,天黑黢黢的。
“文涛,你要不去我家坐坐?”宋锦兰温婉地笑笑。
向文涛把自行车掉头,“不,时间太晚我就不扰叔叔婶子。”
“那行,咱明天见。”宋锦兰挥手,转身就要朝大院里走,没走两步却撞到一个黑影,熟悉而又令人恐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宋锦兰,你个贱人!”
宋锦兰意识到是谁,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头皮一阵钝痛,“啊!你放手!”
刘胜利冷笑一声,“想让我放手?你也不看看你做得那些好事?!”
“我做什么好事?我什么也没做,你放手!”宋锦兰头发被刘胜利攥在手里不肯撒,脖子只能一直拧着,疼得她眼睛直冒泪。
“我按你说的在宋锦梨放学路上堵人,结果人没堵着,我被人套麻袋揍到浑身是伤,今天才能下床!”刘胜利在宋锦兰耳边大吼。
“什么?”宋锦兰想到什么,连忙说:“我知道是谁的你?我知道,是那个陆景深,是他!”
然而刘胜利根本不想知道是谁得自己。
他能确定的是,那人一定是个混混,混混是什么,架不要命而且上头有人的那种,真惹急了不套他麻袋也敢动手。
刘胜利不敢招惹那些人,所以只能拿宋锦兰撒气。
“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那个人,还知道那个人会出手!”刘胜利一巴掌就打在宋锦兰脸上,这一掌用了他十成十的力气,完之后他感觉畅快无比。
宋锦兰只感觉到耳朵嗡嗡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又被刘胜利给。
“别打我!别打我!”宋锦兰害怕地捂住脑袋蹲在地上,瑟缩成一团,“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
刘胜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宋锦兰怕成这样。但是打人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刘胜利还想动手来着,这时候有人拿着手电筒过来,“谁?谁在那边?”
刘胜利怕被发现,连忙逃跑。
那人最后只发现害怕地缩成一团的宋锦兰。
宋家,宋建伟和黄春燕宋大宝已经休息了,宋锦兰回来时,脸上的肿胀才没被发现。
几天后,卫生检查小组下来曲江县。
各个乡镇街道、各大厂子各处单位全部行动起来打扫卫生,等着迎接领导的检查。
期末考试后,锦梨就专心在家里翻译,她已经寄过去两章的翻译,大约八千字,不知道出版社那边收不收。
这几天厂子扫卫生忙,林家人走得早回来的晚,锦梨只能学着做饭,复杂的不会煮个粥切个咸菜蒸个馍馍倒是做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