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华美的游船,竟然发现了自己新的任务对象。
直到教坊司的游船已经走远,何珍馐还在盯着那船看。何氏兄弟也是听得陶醉不已,耳边的曲子犹如仙乐,听完乐曲浑身的疲惫都消失了。他们转眼一看,不料妹妹更沉浸其中。
何嘉信微笑着说:“二娘看得痴了,这会还没回过神来呢,走吧,咱们回家。”
教坊司的游船表演结束后,河岸两边挤满的百姓渐渐散去,人流顿时变得稀少。他们或是回家、或是逛夜市。
何珍馐点点头,既然是任务对象,日后她该是有机会能见得到的。
何珍馐与兄长一路穿过繁华的夜市,往何记铺子走去。路边有卖莲花灯的小贩,举着精巧的灯盏叫住何珍馐,“小娘子可要买盏河灯?”
“便宜卖啦,原本要二十文的,现下只需十文一只。”
何珍馐向来喜欢这些精巧的玩意,河灯做得如此精细手工师傅恐怕是挣不回本钱。她正欲掏钱买灯,何嘉仁率先给她付了钱。
他笑眯眯地道,“我倒是差点忘记二娘还是小姑娘,没放过河灯呢。”
平时二娘给他留下了太靠谱的印象,以至于何嘉仁常常把她当做大人看待。
小贩给了何珍馐一支笔,让她写下心愿放入河灯里。她摇摇头没有写愿望,世界上大抵无法完成的心愿才会写于纸上,寄托上天帮忙。何珍馐的心愿一定会由她亲手完成。
她随了一回黎朝姑娘的大流,把点燃河灯放入了河里。
莲花灯芯的烛火在黑暗的河流之中跳动,千万盏河灯汇在一起,璀璨得犹如茫茫的星河。此时河边缓缓驶过一条船,船上坐着一个和尚,通明的灯火把他的脑袋照得发亮。
和尚对面的那人,乌发黑眸,高挺的眉骨如峰峦,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冷白的皮肤被灯火衬得如上好的冷玉,面容清淡却略嫌几分苍白。他喝着茶,漫不经心地同眼前的僧人闲谈。
何珍馐一怔,这是求缘和尚,他竟然……有头发?那日在相国寺见到求缘和尚时,他带着僧帽,何珍馐以为他是正经的僧人,不料却不是。
他的游船缓缓从何珍馐的身边驶过,河对岸繁华的夜景,如银链般的灯火映在他的身后,汴京的繁华与他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
何珍馐抿起的唇渐渐上扬,没想到今日居然有缘能再见到他。
能碰见他已经足矣,何珍馐并不贪心能多看他几眼。放完灯盏后,她同大兄说:“回去吧。”
此时往返的人流渐渐稀疏,一股人流正从河岸撤散,不知从哪里撞出一个人,抓着何珍馐的肩膀便把她往河水中拽去。而何嘉仁唇角笑容顿消,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手却不及那人快,眨眼之间妹妹便被推入河中。
那人正欲大声地叫:“有人溺——”
何嘉仁兄弟这会还能不知道他的意图,他是故意的!眨眼间他们兄弟俩把那歹徒摁死在地上,堵住他的嘴。何嘉信立即跳入水中寻找妹妹。
三月春寒料峭,这条河道的河道有十余丈宽,水流虽不急,但是河中暗涌良多。曾经也是溺死过不少百姓。何嘉信扎进河里,奋力地往妹妹游去。
可是他身边还有另一个油头粉面之人欲要游到妹妹身边,何嘉信一瞬之间闪过焦急、阴暗的情绪,恨不得把这歹人摁死在河里。
二娘是他们全家的希望!
……
游船上。
随缘给谢肃北念了一段经,念完经后从容地问他:“不知师弟近日得到了什么宝物,竟不必再去相国寺。不过今后若是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派人寻我,我来为你念经。”
谢肃北口风紧,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这是他思索良久才得到的答案,食物亦是汲取天地正气滋养而成,食疗的方法好比吃药,食物携带着天地正气,滋养他的身体。人生病了也是吃药见效更快。
谢肃北不打算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任何人。
不料下一瞬,谢肃北的“秘密”被人冲撞入河,而他放在她身边盯梢的暗卫,因为人流居多而不好直接下水救人,正拐去另一处河岸悄悄潜入水中。
河中落水的何珍馐渐渐地看不见人影,谢肃北来不及思考,当机立断扎入水中。
没有人看得见远处一艘游船下来了一个人。
何珍馐两辈子都不会水,河水渐渐没过她的头,此时忽然有一双臂膀揽住了她的腰,轻轻地把她托住,带到河边。
何珍馐吐了几口水,四下一片宁静,人迹罕至。她抬起头看清是何人将她救起,不料看清来人后,她的脑袋“轰”的一声,发出嗡嗡的鸣叫。
只见月光下那人清冷的脸,微微侧过一旁礼貌地不去正视她,他的发梢几滴水顺着下巴流下,一路流到喉结,弧度清晰可见。银霜似的溶溶月光落在他的身上,薄薄的常服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这是……求缘和尚?
何珍馐的两颊如发烫般,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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