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绍霆意味怪怪的打量着顾曦绾,笑容玩味、邪佞,
“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杀手存在,既然没有杀手,哪来的雇主不雇主的?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至于盛欣怡……
楚太太,我听说怀孕会影响女人的记忆力,莫非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真的令你的记忆力减退到近乎痴呆的程度了?不然,你怎么会忘记我和盛欣怡早已经离婚,我和她离了婚,也意味着我和她已经彻底划清了界限,她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是吗?”
顾曦绾冷笑,
“我不相信你的话,我潜入盛欣怡家那晚,我亲眼看到你和她在一起,你发现我藏在她家二楼后,还紧张兮兮的帮盛欣怡追我,你虽然和盛欣怡离婚了,却没有和她划清界限,而是和她藕断丝连,恰恰相反,她的事,你知道的很清楚!你故意往反方向说,反而暴露出你在袒护她。”
没想到顾曦绾如此聪明伶俐,季绍霆明显怔了怔。
片刻后,忽然邪气的扬起嘴角,
“我知道很多疑问像一块块石头一样压在你心头,压得你窒息、难受、无所适从,我倒真可以帮你解除这些痛苦,不过,我是生意人,如果我从一个人身上得不到好处,我为什么要为帮她?
不如这样,你一直知道我挺馋你的身子,你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陪我睡一次,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怎么样?”
“你……
色狼!”
恼羞成怒的顾曦绾抬手就想打季绍霆的脸。
季绍霆却精准的抓住她的手腕,笑道,
“火气这么大,小心动了胎气。”
边说着,边甩开顾曦绾的手,转身朝不远处那辆警车走去。
走出两步后,忽然止步,回眸,以戏谑的眼神瞧着顾曦绾,
“我刚刚所说的那些话随时奏效,如果你哪天真的拿盛欣怡没办法了,随时可以爬上我的床,我觉得,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很划算——
何况,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瞒着楚凌爵,哈哈哈!
哈哈哈哈……”
愤怒的看着季绍霆,顾曦绾一张脸涨的通红。
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季绍霆,只是,却被一股子怒火堵在嗓子里,直到季绍霆上了警车,被警车带离现场,她也没能够再说出一句话。
然而,顾曦绾知道,季绍霆和盛欣怡是一丘之貉;
她也知道,季绍霆一定为盛欣怡藏着许多秘密……
顾曦绾当初第一次见到季绍霆就感觉季绍霆这个人犹如黑洞般冷鸷、阴险、高深莫测。
而盛欣怡比起季绍霆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盛欣怡和季绍霆联起手来,令人防不胜防。
“楚总,季绍霆已经被警察接走,这里应该没有我们的事了,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这道恭敬的声音在顾曦绾身后传来。
顾曦绾回头望去,说话的人正是楚凌爵那个偏瘦的手下。
“嗯。”
楚凌爵淡淡应了一声,继续朝顾曦绾走来。
他直走到与顾曦绾的身子即将贴在一起时,才停下脚步,微低了低头,一双精美如雕琢的嘴唇在几乎覆在顾曦绾双眉间,
“季绍霆这人羊质虎皮,如果我的手下用我说的那种方式拷问他,他撑不到警察赶来之前就会招认,你为什么要来搅局?”
楚凌爵虽然满心不甘,却柔声浅语,对顾曦绾没有一丝责备之意。
顾曦绾耸耸肩,
“我觉得就算你让你的手下那样对季绍霆,他也未必会招,何况,那样的话,你就对季绍霆犯下了情节恶劣的故意伤害罪,按照我国的法律,情节恶劣的故意伤害罪,要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我不希望你进监狱。”
楚凌爵一瞬不瞬的看着顾曦绾,不再言语。
顾曦绾不知道,楚凌爵之前一直以为顾曦绾同情季绍霆才会制止他的手下对季绍霆用刑,此刻,得知顾曦绾是为了他,他一颗冷硬的心里,无比温暖……
感觉到楚凌爵的眼神忽然炙热,顾曦绾羞赧的低了低头,
“虽然你残忍杀伐的名声在外,可是,我知道你并不残忍,你只有对那些害过你的仇家才会毫不留情的以眼还眼,你从来不会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对任何人用刑,你今天好反常……
我想,季绍霆应该是第一个你仅仅是在怀疑的情况下就对其下手对象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久前,顾曦绾被佣人仓促叫醒,她穿着单薄就匆匆赶了过来。
此刻,一阵凉风吹过,顾曦绾的身子不由颤抖。
楚凌爵忙脱下自己的西装外衣,披在她身上,待她不再颤抖,才道,
“如果我仅仅是怀疑一个人,当然不可能去伤害他,但季绍霆不一样,他一向居心叵测,一年前,他以利益诱使怡怡的父亲强迫怡怡嫁给他,无非是想让我难过;
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在我喝的酒里动手脚算计我的人也是他,如果那晚我没有阴错阳差闯进你的房间把你当成解药,我不可能活下来……
所以,无论我怎样对季绍霆都不为过。”
顾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