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和小伙伴在胡同里疯跑的快乐感觉,没有什么缘由,就是觉得痛快,梁寒兮显然没有类似愉快的童年,他的童年都是在无尽的跳级和书本里度过,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长大的。
可看到程懂懂大笑的样子,他便忍不住跟着笑出了声,继而一发不可收拾。
梁寒兮觉得和程懂懂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那么幸福,无缘无故地大笑会幸福,一言不发地并肩而行也会幸福。
他摸.摸嘴角,想到昨晚同事发来的微信,问他怎么在节目上变了个人似的。梁寒兮没有回,可现在,他忽然想到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并不是紧紧喜欢那个人,更是因为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自己。
梁寒兮看向程懂懂明媚的笑靥,觉得她大概是上天看他前半生过得太苦,所以赐给他的开心果,如果可以的话,他多想拥有这颗开心果一辈子啊,照顾她,陪她变老。
两人笑够了,生怕游客们又跟上来,便随便钻进了一家店铺。
这家店铺是卖各种民族服饰的,鲜艳异常,老板见有客人,出来一看,差点兴奋地叫出声,被程懂懂连忙制止了。
程懂懂原本打算甩掉那些游客之后,赶快回酒店休息,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可这回,她又改变了主意。
这不是现成的乔装机会吗!
这个古镇,既可以逛,可以吃,也可以住,许多游客是连续玩好几天的,因此,大部分都穿着当地的民族服饰。
这些鲜艳的衣服,简直被游客们穿成了统一的校服,是最好的障眼法。
在征得梁寒兮的同意之后,程懂懂便开始给两人挑衣服,程懂懂选了一身红色的民族服饰,黑色马甲、红色袖子,红黑相间的长裙,头饰上还坠着细细的流苏,遮住了半张脸。
即便这样,依旧美得夺目。
梁寒兮看着身着明艳民族服饰的程懂懂,耳尖有些微微泛红,被程懂懂催了几次才如梦初醒地去换衣服。
梁寒兮换成一身白衣白裤黑红相间马甲的男装,头巾是有着繁复花纹的黑色头巾。
程懂懂看得眼睛一亮,梁寒兮没认识程懂懂之前,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穿白大褂,若不是院长嫌弃他太不修边幅,有损科学院的形象,他连头发都不肯剪头的。
可此时,注意到程懂懂的目光,居然有点紧张,也不知道自己形象究竟怎么样,有些不安地推了推眼镜。
还没等程懂懂评价,老板就大惊小怪地赞叹:“多俊的小阿哥!多漂亮的小阿妹,哎呀明星就是明星,穿什么都好看!需要我给你们拍照吗?”
程懂懂看向梁寒兮,抿着嘴笑:“阿哥!”
梁寒兮整个耳朵都红了,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嗯。”
穿了民族服饰之后,果然成功减少了关注度,可两人依旧不敢往人多的地方钻,便沿着人少的商铺街慢慢地走。
从晌午,一路走到暖暖的红霞染了半边天,灯火初上。在夜色的保护下,他们更不显眼了,甚至悄咪.咪挤到了热闹的夜市,一旦有人发现不对,立即拔腿就跑,还边跑边笑,像两个疯疯癫癫的大孩子。
程懂懂好久没这么皮了,这也是梁寒兮一生之中最放肆、最痛快的一次。
与他们的快乐不同,罗照暖、王之之他们那些游戏失败者,直到现在还在苦哈哈地录制节目,其他人也就罢了,毕竟多录制一会儿也能多一些曝光率,只有王之之,因为接受了上一次节目中表现不好,而丧失人气,被经纪人和公司大骂的事情之后,非常在意网友们的评论。
总会悄咪.咪地让工作人员进直播间,看看网友们是怎么说自己的。然而,看到的最多的不是自己表现如何,而是“程懂懂怎么不见了?”、“梁院士怎么不见了?”“想看懂懂呀,怎么全是王之之,为什么她镜头这么多?”
王之之气得脸都绿了。
*
程懂懂和梁寒兮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第二天是“科学探索”单元的最后一站,据说稍事休息后,隔天就要做大巴车赶往她期盼已久的泸沽湖了。
梁寒兮请了年假,说自己也想去沪沽湖看看,还不知道节目组打不打算让这位“飞行嘉宾”再次入境,不过,不管怎么说,节目只是录制几天而已,其余的时间,他们都可以好好放松,采风的采风,休年假的休年假。
程懂懂洗漱完毕后,敷了一片面膜,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扔到床.上,准备刷刷手机就睡觉。
才发现,一天没看的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以及未读消息。
别的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消息是:《错算》书刊上市后的反响非常好,照着这个态势下去,一定能挤进当年的“畅销书榜单”。
《错算》是程懂懂那篇网文发表在晋江文学城的第一个名字。
因为当时程懂懂的笔名是新人,过于文艺的名字不足以引起读者的兴趣,所以将连载的网络名改成了《竹马长成了怪兽怎么办》,而出版的时候,又将名字改了回去。
这本无论在连载期间的网文成绩,还是出版之后的市场前景,都叫人刮目相看,可以说个年度大ip了。
现在时机成熟,程懂懂决定筹备投拍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