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北延冷笑:“你这么懂,那你来试试。”
余窈伸手接竿子,刚握上去,浮标就动了。
“别动,你千万别动,要上来了!”骆北延握住鱼竿不肯松。
余窈气急:“放手!让我一个人收竿!”
“不行,动了就跑了!”
这时候骆北延电话响了。
浮标还在剧烈抖动,两人都感觉到了强大的拉力。
“你去接电话!”余窈咬牙道。
“你给我按免提。”
余窈一只手握住鱼竿,另一只手给他按了免提,她大声道:“你放手!”
“骆总……”那边传来秘书的声音,是说下周会议安排的事情。
“不要动!我让你不要动!”骆北延气急败坏,又不敢太用力,怕鱼被惊跑了。
余窈看见鱼头露出来了,惊叫:“好大!!要来了,不行,你快点动一下!”
秘书光速挂断了电话。
骆北延听秘书汇报到一半没声了,就低头看了一眼,结果手上不慎微松,大鱼又跑了。
他把电话打回去:“喂,刚才信号不好,是什么事?”
秘书只能重新汇报一遍。
他听骆总这副又哑又怒又带点不耐烦的语气,总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呜呜呜为什么要让他撞上这种事?
为什么打电话要挑这种时机?
骆北延挂断电话后,余窈好奇地问他:“你们周末加班吗?”
“是正常上班。整个制造业都是单休,不存在双休。之前总部实行人性化管理,考勤比较宽松,从今年开始制度改革了。”
从今年开始,骆北延也是每周上六天班的人了。
“你要请假吗?你是总裁……”
“废话,我当然要请假。不仅要请假,还要安排代班的人。”
现在坐在他办公室的应该是骆薇。
她好不容易卸下东南亚市场的重担,老太太又安排她回总部搭把手。可怜她七年恋爱长跑,本来准备今年游山玩水结婚的,结果给一纸调任状搞成异地恋了。
骆北延也没说请假是为了带余窈出来玩。
不然骆薇扛着菜刀就杀来度假村了。
“上钩了。”余窈抓着他的竿,突然道。
骆北延刚才松了手,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她又钓上来一条。这次他没抢竿,提好桶在旁边接着,余窈顺利收了一条草鱼入筐。
“再钓一条。”骆北延说道,“不要草鱼。”
“我又不能控制这个。”
余窈调整下钩位置,静静等待。
骆北延把座位让出来给她。
他想趁这个机会,问问余帘儿之前的男朋友。
余窈起竿后发现什么都没有,于是挂好饵又下竿了。
“你姐姐在我之前交往过几任男朋友?”骆北延提着筐问她。
“你问她啊。”
“她不说。”骆北延用严苛的语气要求道,“你来告诉我。”
余窈沉默一下:“在你之前有一任。”
骆北延觉得她没说慌。
她会服从命令。
她的声线处于严格的控制之下,带着几分痛苦。
但这也不完全是实话。
余窈大概率认为那些普通冤大头不算男友,只有像骆北延这样,准备让他接盘过一辈子的,才是“男友”。
“谁?”骆北延声音低沉。
“死了。”余窈说,“你放心,姐姐不喜欢那个人,她只想跟你结婚。”
死了。
骆北延心下微沉。
余窈也不想再说这件事。
但可能是怕他觉得余帘儿三心二意,余窈在返回山坞的路上,才磕磕绊绊地解释。
“是那个男人追姐姐的,姐姐本来不想同意,但是……”
她顿了顿。
“但是他对姐姐很好,对我也很好。我们无依无靠的,只能接受他的照顾。”
“他怎么死的?”
“车祸。”余窈低声道。
骆北延也不吭声了。
他好像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他们慢慢沉默着回到山坞,把鱼交给酒店处理,然后洗澡换衣服。
最后,骆北延还是在套间客厅里拦住了余窈。
“你那天是第一次吗?”他觉得这么迂回也讲不清楚,与其猜来猜去,不如心一狠,牙一咬,直接问了算了。
余窈知道大多数男人都很在意这个。
骆北延看起来也没区别。
骆北延见她不说话,又道:“我是看你那天好像不太舒服……”
余窈看着地板,打断道:“我是你一个人的。第一次是你的。第二次、第三次,以后第无数次,只要我还戴着你的项圈,就永远都会是你的。”
骆北延觉得她理解错了。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喜欢,怕你……”以前有什么阴影。
“我没有不喜欢。”
余窈立即抱住了他的腰,身体柔软地贴上他的胸膛。
湿漉漉的头发把她的肩头沾湿,下面透出温软的肤色。她很好闻,触感也很柔滑,手往任何地方一放,都能摸到细软的皮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