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个医生对余窈没意思, 骆北延就把《好男孩防骗指南》吃下去。
谁会大半夜打电话给患者家属, 还上门给人讲解脑CT啊?
医院院长亲闺女也没这个待遇吧。
“你把手机给我。”骆北延准备翻翻她的聊天记录。
“你有本事自己拿。”余窈淡定道, “不然我就揣着它睡觉了。”
骆北延心一狠就从她裤腿里伸手进去掏了。
但是裤腿有点紧。
手机没掉出来也是因为这个。
骆北延手指修长, 大概能摸到个边边, 要把它从横的转成竖的, 才能从裤腿里溜出来。
他想伸进另一边再推一下。
但是没等他伸手,余窈就踢了他一脚。
“你做什么!”
她把手放进口袋里,调整手机位置,让它从裤腿里自然落下来。
骆北延接住手机,猛然惊觉。
对啊。
原来可以从衣服口袋里推一推的。
骆北延突然又想到件事儿。
——医生居然还知道余窈的住址。
“你把这个地址告诉过多少人?”骆北延没好气地问。
“我谁也没告诉,贺医生自己查到的!”
骆北延抬起头,看见余窈耳根子都红了。
“你居然还会不好意思。”骆北延“啧”了一声,又被余窈踢一脚。
她怒道:“我这样摸你不会不好意思吗!?”
她突然逼近, 手从骆北延膝上抚过, 五指轻划,一道猝不及防的柔软压感让骆北延有些头皮发麻。
战栗感一路升至尾椎。
他觉得头脑中好像绷着根细线, 横亘着,带来敏锐的抽痛。
他立即按住了余窈的手腕。
“你要不要脸?”他声音有些沙哑。
余窈啐道:“呸, 双标狗,你要不要脸?”
骆北延心平气和地把她的手拿开, 然后打开她的手机:“解锁密码?”
“姐姐的生日。”
“……”骆北延愣住。
余窈脸色越来越黑:“你不记得我姐的生日。”
‘余帘儿的生日就是车祸事故那天。’骆北延尝试联想了一下, 输入日期, 成功解锁。
余窈的手机背景换成了两只交握的手, 看背景上的白床单, 应该是医院里拍的,她和她姐姐。
“你要看什么?”余窈探头问道。
“微信。”骆北延说。
余窈给他点开。
骆北延顺利从“直钩钓鱼”分组里找到了贺医生,往上翻翻,也没聊什么过分的内容。
他比平时多了个心眼,从聊天记录里选择图片,只看一眼,立即问:“他干嘛给你发这么多自拍?”
余窈轻嗤一声:“你是男人,你觉得呢?”
骆北延一口咬定:“他对你有意思。”
余窈接过手机,戳戳点点:“这是他早上出门的自拍,看见奥迪车标了吗?这是中午吃饭的自拍,重点不是杏鲍菇炒肉,是他手上的表。这是他睡前的自拍,看夜景,楼下就是沿河风光带,房价上天……”
余窈觉得这种奥秘不能传授给骆北延。
不然他学会了,用起来肯定比贺医生更加得心应手,毕竟他更有钱。
骆北延皱眉:“所以你看中了他的钱?”
“……”
算了。
他懂个屁。
余窈把手机收起来:“有些男人表现欲和虚荣心比较强,只要你愿意捧场,他们就会不停地、像孔雀开屏一样地晃悠,试图得到更多关注……”
骆北延又把手机抢走,然后把贺医生拉黑了。
什么孔雀开屏,这不是暗示露py吗?
下-流!不知廉耻!
“你有病啊!”余窈气急,立即伸手掏他口袋,“把你的手机给我!!”
骆北延没有阻止。
余窈低头打开他的手机:“解锁密码?”
“办公室电话。”
这个余窈背得出。
骆北延的好友列表甚至没分组。
余窈搜出魏嘉美,把聊天记录往上翻了一下,翻不动。
“你删过聊天记录?”余窈问。
“没有,我们没在微信上说过话,集团有内部通讯软件。”
余窈又翻了下短信,还是什么也没有。
她气得把手机扔到一边,跑回卧室自闭了。
第二天去医院,贺医生小心翼翼地问余窈干嘛把他拉黑了。
她说心情不好,很抑郁,感觉与整个世界都隔绝了,她就像一座孤岛,不想跟任何人接触也不想被关心,她心中充满了阴霾……
“是我拉黑的。”骆北延打断余窈的长篇大论,“贺医生,我建议你以后不要发这种容易让人想歪的照片给她。她还在念书,不合适。”
旁边几个小护士都看了过来。
贺医生俊脸涨红了。
天地良心,他就给余窈发过车标、手表和夜景……最多最多发过一次浴后湿发的自拍,怎么说得好像他发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东西一样。
探病结束后,余窈强忍着怒意跟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