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骆北延和蔼可亲地把裤子还给她,“明天扔掉,然后请你解释一下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拍照道具。”余窈说。
“把照片一起扔掉。”
“不要啊!”余窈牵起骆北延的手,纤细的指尖勾着他的手指,想一点点把她的珍贵道具卷走。
她掌心有一点湿润,手指温软,小心地往他指缝间挤。
痒意轻轻在他心上抓挠。
他们半个月未见,每天都有通话,所以骆北延也没觉得想念。
但是肌肤的接触好像又是不同的。
他已经半个月没有感受过她的温度了,没有像这样十指交握,没有像这样被她靠着胸膛。
余窈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她趁骆北延走神,迅速抢回自己的东西,骆北延反应过来,一把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余窈嚎叫起来。
骆北延在她腿上拍了一把,冷笑道:“来,你这么喜欢,那我给你换上。”
他按住余窈换上,余窈发出高亢的尖叫,让他耳膜生疼。他只能把她嘴捂住,猛烈又迅速地占有。余窈啜泣着问他能不能把吊篮、浮世绘、拍摄道具保留下来,骆北延正头昏脑涨,热潮翻涌,听了这话顿时神智一清,断然拒绝。
余窈哭叫得更大声了。
骆北延怀着“邻居可能会闻声报警”的惴惴不安做完,并且坚持没有松口同意余窈染南瓜色。
结束后,余窈精疲力尽,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沙发。
因为沙发上太脏了。
她嫌恶道:“沙发套用你的洗衣机洗。”
骆北延提着她心心念念想留下的东西问:“这个可以扔了吧。”
“脏死了!去扔掉!!”
“这是你自己弄脏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听不听!!!”余窈跑回了卧室里。
骆北延给她收拾烂摊子的时候,轻快地哼起了歌。
这段愉快的经历让他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好心情。
他差点忘了万圣节的事情。
直到10月31日万圣节前夜,余窈顶着一头南瓜色短发出现在他面前。
真的是很南很南的南瓜色。
比橙色稍微暖一点,比黄色稍微深一点。
她头顶夹了一片绿色发卡,假装是南瓜叶的样子。十月底可以穿长袖了,她还穿着南瓜裤和露脐短上衣,裤子后面扎一根黑色小尾巴,里面应该是钢丝的,可以卷成爱心形状。
余窈得意洋洋地在骆北延面前转了个圈。
“可爱吗?”
骆北延刚想说什么,门铃就响了。
他从楼上往下面一看,他家院子外聚集着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全是小屁孩假扮的。
小屁孩都带着篮子,篮子里装满鸡蛋,有人不给糖果,他们就会扔鸡蛋。但是一般来说不会有人不给,因为业主群都提前说好了。
此刻,见按门铃没有反应,他们开始在楼下大喊“trick or treat”。
骆北延紧张道:“你马上把这些小孩赶走。”
“我等下跟他们一起走,去别人家要糖。”
余窈揣起一个篮子,准备出门。
“你打扮成这样去吗?”骆北延想把她拦住。
余窈敏捷地躲开,高高兴兴地挥手道别:“要回来的糖果都给你啊!”
她出去之后,外面的熊孩子们终于安静了。
骆北延好好洗了个澡,开始做白天没有做完的工作。
大概半小时后,余窈回来了。
她手里还牵着一个不停哭泣的小孩子。
“怎么了?”骆北延连忙起身问道。
别是把人家小孩弄伤了。
“没事,他被一位住客凶了……”余窈压低声音,“我也不好这样把他送回家,不然他爸妈肯定要骂我,能不能让他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还要照顾其他小孩。”
骆北延只能点头同意。
余窈走后,骆北延给小孩泡了杯牛奶。
“小小年纪,不要学她干坏事,你看这不是被骂了?”
小孩边哭边说:“我没有干坏事!是那个男的想摸姐姐,我朝他扔了个鸡蛋,然后他骂我,还想揍我……”
骆北延脸色一下就阴了。
“谁啊?”
孩子年纪小,也说不清是谁,只知道一个大概的住处。骆北延起身就走,临出门又折回来把孩子和他的鸡蛋篮子带上。
他找到孩子说的那一家,确认无误后敲开门。
开门的是个竹竿似的小青年。
“就是他!”小孩立即道。
骆北延问这个小青年:“刚才是你想摸人家小姑娘吗?”
小青年见他要兴师问罪,就若无其事说:“没有啊,我就扯了一下她的尾巴……”
“你想扯裤子!!”小孩在后面尖叫,“臭流氓!要警察把你抓起来!”
小青年被个孩子骂,脸上绷不住了。
他梗着脖子说:“她自己穿这么暴-露,不就是送上门让人摸的……”
话音未落,他就被骆北延盖了一头生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