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骆北延出面把这件事处理好了。
陆冉应该是被关起来了。
现在过去两年,他早已经恢复自由。
他花了不少时间重新融入社会,每次想起余窈,心中都只有怨恨。
凭什么这种婊-子背后还有人罩!?
他明明就是受害者,还被关去坐牢,留了案底,接下来半辈子都脱不掉这层阴影!
他清清白白的大好青年一个,成绩优异又受女生欢迎,当初能看上余窈纯粹是因为她看起来便宜好搞。没想到这种女人还敢绿她,绿他就算了,还敢倒打一耙,把他说成是有暴力倾向的变-态。
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要余窈尝尝他当初从窗口摔落的痛,要看她跪下道歉求饶!
“臭婊-子你回来!”他声音变了调,尖利凶狠。
余窈这会儿才恨自己平时没好好锻炼。
林荫道泥地软烂,铺了层落叶,跑起来非常费劲。
她出去五百米不到就被追上了。
陆冉往她后腰踢了一脚,她勉强站稳,脚踝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林荫道外,过路女生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余窈当然不能指望一个陌生人为她出头。她默默后退,想拨骆北延的电话。但他现在在出差,就算告诉他,他也赶不过来。
余窈只能把手机拿出来,打电话给守在学校外面的司机。
陆冉上前就是一脚,直接踹在她小腹上。
余窈后退几步,往树后躲避。
电话接通,余窈刚说了两个字,陆冉就绕过来,拿皮带缠住了她的脖子。
“老子今天非要宰了你不可!”他面孔狰狞扭曲。
余窈骨子里也有一股狠劲,就顶着他疯狂收紧皮带的力量,反手往他眼睛里猛抠。陆冉发出一声怪叫,手上微松,但是没等余窈挣脱,他又迅速把她按倒在地。
余窈的体格和力量都比他差太多了,这样被他全身压制着,根本挣扎不开。他往死里勒她,她感觉呼吸越来越稀薄,意识越来越模糊,密林外的天光漏出几分,照进她眼里,她被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中。
她想过自己也许会在年轻时死去。
但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余窈。”她听见有人冷冷地叫她名字。
这个声音像一桶冰水灌进她脑子里,将所有痛苦都麻痹,将所有光芒都遮盖。她仿佛深陷在无知无觉的噩梦当中,有一双手在拼命拖着她下坠,坠落感强烈地支配着她,让痛苦与她分离。
“真没用。”这个声音讥诮又冷淡。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巨响,压制在她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余窈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恢复意识。
可能是几秒。
可能是几分钟。
当她的眼睛再度能够视物时,她看见一个高高的男生将陆冉按在地上踢打。
这个男生剃着平头,面孔是少有的精致美丽,与余帘儿几乎如出一辙。他肤色极白,嘴唇艳红,眼下微微有些青色,那双眼睛里有种非人的漆黑,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引进去。
严冬,他穿短衬衫和牛仔裤。
他打人时,根本不像在捶打血肉之身,仿佛就是在锤一团松软棉絮或者爆浆透熟的水果。陆冉被他揍得面目全非,蜷在地上求饶,他却充耳未闻。
当陆冉连叫都叫不动的时候。
男生走到旁边,捡起一根树枝,高高举起,朝着他眼窝里扎下去。
余窈拼着最后一口气抱住他的腰,把他拖开了:“萧悯,你疯了吗!?学校有监控!”
被她唤作“萧悯”的男生往陆冉太阳穴狠狠踢了一脚。
陆冉整颗头都以不自然的方式歪斜过去。
他已经不出声了。
如果不是鼻子里偶尔冒个血泡,余窈都不知道他还活着。
她只能更加用力地把萧悯拖开。
而萧悯只是用野兽般的神态盯着地上的猎物,牙齿森白,指节通红。
嘴角有冷淡凶邪的笑。
余窈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响声清脆。
萧悯的视线终于回落到她身上。
余窈把他从林荫道拉走,绕开监控,到了学校篮球场附近的自行车棚里。
她竭力压低声音,双肩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应该不能坐火车或者飞机吧?”
眼前的男生,是余帘儿刚上高中的孩子。
他比大部分成年男人都更高大,面孔也承了余帘儿的好基因,非常精致美丽。虽然从辈分上说,应该喊余窈叫“姨”,但是因为两人年龄差不多,所以他平时直呼余窈名字。
萧悯把手放进兜里:“你最近没转钱,我怕你把我忘了,所以搭人家便车来看看。”
他微顿,嘴角又浮出那种让人不适的冷笑。
“看来你混得不怎样嘛。”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