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我多余做了吧。”
孟沅澄真是疑惑,以他们二人如今的关系而言,他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
难不成他还指望凭这点小事她就能回心转意继续做过去那个傻瓜吗?
孟沅澄使劲想抽回被他紧握着的手,可还是徒劳,他好像抓得更紧了。
“不说别的,你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松开?”
裴钰没答,朝着门外道:“陈从。”
“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准备换药的东西。”
“是。”
孟沅澄没好气地说道:“别指望我。”
“你要是不做,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听到裴钰这话,孟沅澄大惊,她没想到裴钰竟还能想出这种威胁人的方式。
见孟沅澄盯着自己,裴钰又道:“不信的话,你就试试。”
孟沅澄看着裴钰许久,一直在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最终她还是退了一步。
因为她相信裴钰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可不想被人围观。
“变态!”
裴钰问:“考虑好了吗?”
这时,陈从带着药瓶和纱布也恰好到了。
“放桌上。”
“你也可以去休息了。”
陈从默默地将东西放下,立刻便转身出了门。
裴钰将衣服脱下,露出了还裹着厚厚纱布的上半身。
孟沅澄一脸怨气地拿过药瓶:“你把这个取了啊。”
“我受伤了,手臂抬不起来,如何能拆下来?”
“你伤的是胸口又不是手,怎么就抬不起来了?”
裴钰抬起眼,静静地望着孟沅澄,慢条斯理说道:“要不你试试。”
“好啊,我看你不捅一刀回来是不甘心的,那就来吧。”
按他这么睚眦必报的性子,她伤了他,他肯定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总是要在哪里报复回来的。
她还不如就还他一次。
“你知道我舍不得,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她可从没觉得他舍不得对她怎么样。
孟沅澄冷笑道:“你觉得在床上强迫我跟捅我一刀这两者区别很大吗?”
都是伤害,或许捅她一刀还好些,她还能静养着,不必遭额外的罪。
“你不喜欢吗?我看你也很愉悦的。”
“不过是正常人的反应,换个男人也一样。”
裴钰的脸阴了下来,质问道:“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吗?那我再说一遍,换成别的男人也一样,而且我还能更享受些。”
裴钰擒住孟沅澄的手忽然加重了些力道,本是阴沉至极的脸片刻后又忽然笑了:“这才一日没碰你,你就空虚了?”
“不过你放心好了,要是你想的话,我定能满足你的。”
“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没有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着别的男人?”
“我想了又怎么样,我离开你之后还不能找别的男人了?”
裴钰的声音越来越冷:“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打着要离开的主意。”
“我不能离开吗?难道你还要困着我一辈子,即便你如今看中我的脸,可是总是会有厌的那一日吧,到那时我为何不能走?”
以她如今的本事,想要离开有些困难,她甚至都寄希望于他厌烦的那一天,或是他找到另一个更喜欢的女人了,那她总该自由了吧。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这与自信心有什么干系?我只希望我喜欢的男人能专情于我,其余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孟沅澄看了眼裴钰,继续道,“我也希望你早些找到真正喜欢的女人。”
裴钰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大度。”想法设法地把他往其他女人那里推。
“事关我的自由,所以我是真心的。”
裴钰一把将白布塞进她手中:“换药。”
孟沅澄将手伸到他胸口,也没放轻力道,直接一下便将布条扯开来。
听到裴钰咬牙的声音,她心里舒坦了些。
不是要让她换药吗,那就看他承不承受得住了。
孟沅澄这一扯,倒是把原本黏在伤口上的布扯下来了,但是伤口也跟着裂开,又往外流着血。
孟沅澄也不急着给他上药,故意慢吞吞地打开药瓶,又去找干净的白布,一番磨磨蹭蹭下来,裴钰血流了不少,药都还没上好。
看着面色苍白的裴钰,孟沅澄十分爽快。
流血不止死了才好。
她还再故意磨蹭着,想着再能干些什么再费些时辰,就听到了裴钰近乎警告的话。
“你再故意耗时辰的话,你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又威胁她。
“我从来没做过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自然是不熟悉了,你自己非要我来给你换药的。”
孟沅澄这回才不紧不慢地将药往他伤口上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