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将近十二点。
这个时间段,是天地间邪祟最为活跃的时间。
吕戍城的家门口,叶君临如约而至,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裹。
吕戍城自然一直守在这,旁边还跟着上午参与惩处刘岩的官方领队——于放。
瞧见叶君临走过来,吕戍城连忙上前:“叶先生……君临,你来了。”
叶君临微微颔首,让吕戍城在前面引路。
三人走近院子。
这栋房子独门独院,小二层,是十年前,领导给吕戍城发的。
虽然房子经历风吹雨打,有些老旧,但起码仍能看出当初的修建用料,扎实无比。
现在的量产房子,自然和这种老房子没法比。
而且,这栋房子的地理位置极佳。
依山傍水。
不远处还是一座公园。
既安静,又不失生活气息。
原本,吕戍城是带着老伴住在这,儿女在外地。
但经过叶君临的提醒,昨天他便将老伴安排到儿子那边去住。
叶君临走进院子,四处瞧瞧看看,点点头,又摇摇头,时而托腮思忖,时而恍然大悟。
吕戍城站在一边,没敢出声。
倒是一脸不信邪的于放,冷哼不止,悄咪咪地说道:“吕局,这人真能行?我怎么感觉和那些路边摊算命的差不多?不就是一个骗子嘛!”
“你瞧见他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是一个破碗,就是要饭乞丐的那种,还有……还有黄纸!”
“神神叨叨的,这大半夜,吓死个人。”
吕戍城瞥他一眼,本想训斥,但还是摇了摇头,耐心道:“小声些,别打扰他。”
“小于啊,你啊,还是太年轻,有些事,要多学多看,不要固执己见,这世上,有很多事,我们没经历前,都看不上,可真遇到了,又没辙。”
“做人,一定要虚心学习,脚踏实地。”
于放后悔跟这位老领导过来,对方一张口就是说教,心中不免冷哼:你啊,就是老了,竟然信这些东西。
叶君临观察过院子后,问道:“吕老爷子,你这里发生过命案?”
吕戍城摇头:“怎么会,这院子一直是我和老伴住着。”
叶君临思索片刻:“不应该啊,这里明明有股怨念……极深的怨念,明显就是有人被谋害或者横死……也可能是附近死过人,左邻右舍?”
吕戍城再度摇头:“邻居家的老太太,早些年去世,但那是生老病死,很正常。”
旁边于放不免轻笑起来:“诶,我说,你能不能行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别看这附近的房子,全都是又破又小的别墅,但当年这可是官方主持开发建造,能住在这的,都是官方的大佬!这的安保力量,甚至比楚家都要强!”
吕戍城眉头大皱:“我刚才的话,你一点没听进去?要不然你现在就回家!”
于放立刻闭嘴。
叶君临懒得和不懂行的人废话,直接道:“进屋瞧瞧吧。”
吕戍城连忙带路。
进了屋子,叶君临顿时感觉到无比阴冷。
明明是夏末,但吕戍城和于放二人都被一股冷风吹得打哆嗦。
于放不服气,低声道:“我还真就不信邪!”
吕戍城没说话。
叶君临则是顺着那股冷风,径直上二楼。
他一只脚刚踏进二楼,就感觉到一缕缕污秽之气,四散开来。
看着年代久远却洁白的墙壁,叶君临顿时皱起眉头:“吕老爷子,你这房子,翻新过?”
吕戍城点点头,如实道:“不算大修,就是刮了大白,换了地板,还有一些灯具。”
闻言,叶君临双眼眯起来。
不对劲啊。
这些黑气到底从哪里散发出来。
难倒是墙壁之中?
墙体厚重,最容易“藏污纳垢”!
没准脏东西就隐藏在其中。
叶君临缓缓走近,一只手贴在墙壁上,闭上眼慢慢感受。
一旁的于放看着,撇撇嘴,嘟囔一声:“装神弄鬼。”
吕戍城直接横他一眼:“把嘴闭上!”
可惜,叶君临一无所获。
污秽之气,不是墙内。
叶君临再度检查房间内的各处,全都很平常。
就连一旁的吕戍城,此刻也是有些焦急:“要不,君临,明天我们再来?”
叶君临摇头,床边坐下来思考,一只脚的脚跟,有节奏地轻轻点地。
猛然间,他脑海里灵光乍现。
地板!
地板
怎么把这地方给忘了。
这就是灯下黑啊。
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叶君临连忙调动真气,查看地板。
果不其然,
叶君临眉毛一挑,露出喜色,指着地上就道:“把地板挖开!
吕戍城两袖清风,没多少家底,就这套老房子值点钱,刚刚翻修过,实在是不忍心破坏:“真的要挖开吗?”
于放也是冷嘲热讽:“这地板的是新的,弄坏了,你可得赔!”
叶君临嗤笑两声:“吕老爷子,我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