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仙目睹了一切，忽然笑道：“哈哈！有意思！你这丫头竟能使唤灵使，不得了，不得了！” 凝纾乜斜了眼垂露，后者恨不得把头缩起来。 不过借此举，凝纾也明白了几件事： 1、《万物生》与她灵魂绑定，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2、垂露说到底，也只是从《万物生》角度出发，并不是完全归顺自己。 考虑到这儿，凝纾不得不对垂露和《万物生》划分了界限。 如若垂露知道凝纾的内心想法，或许早该捶胸顿足懊恼不已了。 “老头，若我渡化了这乙虚空，对我有什么好处？” 凝纾看了眼垂露，垂露乖乖闭上嘴。 “哈哈，”瓮中仙抚须长笑，“那自然是一份功德。从此，这乙虚空变自成小三千，且在天道规则中，可由你自生自洽规则。” “意思是，我想要它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吗？” “自然！” “可你为何看上我？” “当然是因为你身上那股天道之气。” 凝纾不可否认那是《万物生》的原因。 毕竟，能够记载普天之下万事万物的书籍，没有天道的许可，怕是难以全尽。 问完话，凝纾才转向垂露。 “你倒是给我说说，这乙虚空对《万物生》有何好处？” “主人，是这样的！”一看到自己有表现的机会，垂露忙不迭答道，“这乙虚空与《万物生》融合，可以自创出小秘境，日后主人境界突破所需要的材料都可以从里面获得，不用再去现实中收集了。而且，每一次融合出来的世界都是在深化乙虚空的天道之息，同时也是反哺《万物生》的内容，对于主人的实力和灵魂滋补来说是百无一害的。” 凝纾闻言，略加思索后，方才点点头。 老头一看契约完美达成，才舒了口气。 “老夫也不想欠你人情，我观你经脉堵塞，四肢不勤，便用我最后一份灵魂之力助你修炼得道！” 说着，瓮中仙化为一团朦胧的光，附着在凝纾身上。 可是没过多久，瓮中仙又回到了原地，他的神情凝重，语气严肃又不可置信。 “天道之气……也可以是这样吗？” 凝纾一头雾水，“怎么了仙长？” 对于老头之前的举动，凝纾也明白了几分，故而改口。 “丫头，任重而道远。有时候你以为是天道在帮你，但......” 老头的眼神变得晦涩复杂，一切小心。 “既然如此，我就助你今后逢凶化吉！” 说着，伴随一声爽朗的笑声，瓮中仙的魂体浓缩成珍珠一般的光球，没入凝纾的眉心。 “道可道，非常道！” 瓮中仙沧桑浑厚的声音荡在她脑海，一阵暖流流淌过她全身。 那些声音变得越来越远，直至消失殆尽。 凝纾再睁开眼睛，发现四周还是阴沉的石壁。自己扶着放士之棺，身旁是秦霄困惑又担忧的俊颜。 “你怎么了？”秦霄低沉的嗓音自她耳边响起。 “啊？额......”凝纾眨眨眼睛。 “你刚才呆呆的，又神游了？” 凝纾意识到，刚才那番长对话，在现实中竟没过多久。 她看着秦霄担心的神情，忽然笑了笑。 起码还是有人在真正关心她。 “没事，想到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啊，你等等，”凝纾放下青玉盒子，从水屏障中取出青瓷琢莲花酒壶。她已经将乙虚空与《万物生》融合在了一起，故而手里的盒子便成为空盒，看起来就只是普普通通。 她将酒壶放到了秦霄的手里，“这个壶，你拿着。” “怎么了？你不需要么？”秦霄不解，但仍是道了声谢，接过了酒壶。 “这酒壶呀，对你这种水灵根的修炼者来说，有很大的增补意义。你若取霜露进壶，不消几日，这壶便能自行为你炼化精进灵根的精华。”凝纾笑吟吟地说。 她始终记得，这一路上，秦霄总是毫不介意地使用自己的珍藏法宝来保护自己。 这酒壶，她就当借花献佛了。 趁着秦霄还在琢磨酒壶的功夫，凝纾在脑海里同垂露对话。 “垂露。” “主人，我在。” “我知道你是为了《万物生》，甚至，你将《万物生》放在你行动的第一位。但是，你必须明白，我才是真正发动《万物生》的那个人。” “是，主人。” “《万物生》是与我绑定，而非你。” “...是，主人。” “我能自毁灵魂，同样也能自毁《万物生》。” “是，主人。” “今后，不论做什么，先向我禀报。记住，只有我先活着，你的《万物生》才有机会活着。” 垂露与凝纾对视，后者的眼里尽是睥睨。 在这股气势的威压下，出于本能，垂露竟想匍匐，“垂露余生皆以主人为主。” 她没想到，这样的凝纾竟带给她那一位的震慑力。 “罢，下次引以为戒。现在，你先给我说说，什么叫做我突破需要的材料？还有，为何我晋升，体质仍这么差劲？”凝纾蹙眉，这也是困扰了她很久的问题。 她可没忘了，这体质可是连仙都束手无策。 垂露松了口气，这次可不敢有任何隐瞒，“主人，是这样的，您今后每个大境界的突破都只能从《万物生》与乙虚空融合的秘境里获取相应材料，才能突破，现实中并没有让您突破的条件......” “再来，您体内的毒素杂质是天道的痕迹，是让您区分众人的标志。不过这并不影响主人修炼和施法......” 凝纾猜到了垂露接下来的话，“因为我修炼和施法全靠《万物生》。” “是。” “所以不论我炼制什么丹药，都无法祛除我体内的杂质和毒素？” “是的主人，不过您也不用担心，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