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不能抓到一对作弊的小情侣。”
赵立轩不情愿地走过去，接过老师手里的记录板。
“准备——”
祁淮蹲下身用膝盖压住季桐的脚面，双手握住她的脚腕，“这样重不重？”
季桐：“……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
祁淮莞尔。
哨声起：
“——开始。”
高二女生仰卧起坐一分钟25个合格，盛英事多，要求是35个。
对季桐这种最大运动量是出门逛街，遛个狗也是她扔球狗去追的人来说，25个仰卧起坐已经是极限了，还剩下最后十个，异常艰难。
“25……还有十个，再起。”祁淮声音平淡没有起伏。
季桐躺在瑜伽垫上，去偷瞄旁边。陆之晴因为常年练舞，体力非常好，这会一秒一个，还能笑着起来跟给她压脚的许涵眨眼。
体育老师正在陆之晴旁边满意地点头。
——“呜呜呜呜呜，体育老师怎么还不走。”
季桐艰难地起来一个，不想躺下——她怕躺下就起不了了。
“26，还剩25秒。”祁淮给她数着。
季桐：“……我知道啊。
”
——“我不知道才26个吗，我要是起得来还能不起吗？”
体育老师走开，季桐重新躺下去，起来的时候抬起右手求助般地向祁淮看过去。
祁淮低笑一下，抬起手，看似要帮她，但是手在季桐要够着的时候就往后移一下，就是不让她够着。
季桐艰难坐起来，小声道：“要帮不帮的，你什么意思？”
祁淮也压低了声音，“没听到体育老师说，拉一下小手，就是谈恋爱了。”
他道，“你承认一下，我就给你拉。”
季桐因为卷腹憋红的脸此刻好像暗含了别的意思。
——“……美的你！”
她憋着气往后躺下。
——“不就剩下八个嘛，我不信做不出来。”
季桐又凭着这口气连做了三个。
祁淮夸奖道：“三十个了，真棒，还剩下五个。”
腰酸的要命，第三十一个季桐卡在中间要起不起，这时祁淮左手悄悄松开她的脚腕伸到前面。
那只手，宛如被挂在半空的人看到了救生绳，季桐想都没想就伸出手去。只勾了下指尖，她就借力起来了，两人头对头。
祁淮看着眼前轻喘的季桐，强压着笑意，好似在表达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体育老师在另一头，“还有十秒钟。”
季桐来不及细想立马躺下，还剩下四个。
起来的时候伸手勾住祁淮的指尖，轻松做完三个。
最后一个的时候还剩下五秒，祁淮的手已经藏在一侧随时准备拉她起来，因为还有时间，季桐躺在瑜伽垫上歇会，没着急做。
她看着祁淮的手，耍赖地想
——“就勾一下指尖，不算拉手。”
腹部蓄力，伸手去够祁淮的指尖。
突然地，祁淮手臂伸直握住她的手，把人猛地拉了起来。
用力过猛，季桐差点撞上他的鼻尖。
彼此的呼吸打在两人的脸上，祁淮道：“拉小手了，可以去向老马告发我们谈恋爱了。”
季桐慌忙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体育老师，他正背对着他们在一
旁记录成绩。季桐刚要松一口气，视线就与这边的赵立轩对上。
他正皱眉看着他们，眸中情绪不明。
季桐：“……”
作弊被发现，季桐小小羞愧了一下，然后就试图买通赵立轩。
“嘘……”食指竖在嘴巴前面，可怜巴巴地求他大发慈悲。
祁淮顺着她的视线瞥了赵立轩一眼，将她的手拿下来，“不用求他。”
“去你的，不及格我还得重新测，我可做不了这么多。”
祁淮：“没事，我帮你练。”
季桐：“……你要是说能替我练，我就不至于这么难。”
祁淮：“……”
待季桐重新转头去看赵立轩的时候，他已经在低头记录成绩，也没有要告状的意思。
季桐松了一口气。
祁淮捏过她的脸，不悦道：“怎么，你是怕他告发我们谈恋爱，还是怕你要重新体侧。”
“我两个都怕行不行……不对，谁跟你谈恋爱了，别在这坏我名声。”季桐气急败坏地看着他，竟然掉入狗男人的逻辑陷阱。
祁淮被她的话愉悦到了，“谁拉我手，谁就在跟我谈恋爱。”
季桐不服气：“拉你手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不说她们都是你女朋友呢！”
“除了你谁还拉过我的手？你说出来看看，能数出一个算我输。”
季桐好好想了想，高中期间还真没有看祁淮跟哪个女生接触过，更别说当众拉小手了。但她还是嘴硬道：“这我哪里知道，指不定在背后偷偷拉过谁。”
祁淮沉默了两秒，道：“也是，在鬼屋的时候拉过季桐的手腕，在我家用枕头打闹的时候抓过季桐的手腕，在双旦晚会的后台牵过季桐的手。”
他顿了下，笑道：“这么算来，你已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