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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说好了(1 / 3)

回去的路上, 林蕊的嘴巴咧得都快挂在耳朵上了。

呵呵, 排练英文广播剧好,物质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除了过人的聪明才智之外, 她美妙的嗓音也是可以创造财富的。

那个, 明儿得好好问问,录一次广播剧给多少钱。

她可是听说录一首歌就能挣一百块的。

林蕊越想越美, 简直要忍不住高歌一曲《今夜星光灿烂》。

大人们看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俱都在心中叹气。

孩子就是孩子,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

苏木绷着脸,忍不住提醒她:“广播剧还没排练, 到时候是个什么结果很难说。送上去评奖就一定能得到吗?还有艺术特长生的名额肯定能给你吗?省艺术学校打包票要你吗?”

照他说, 这些人就是在画大饼。

抢了蕊蕊的一等奖, 怕他们把事情闹大,于是就开空头支票,好先安抚住人再说。

“广播电台的薛老师很有名。”李老师看了眼愤愤不平的男孩子,声音低沉,“他排的几部广播剧, 像《无极限》、《一封迟到的信》都在省里头获过奖。”

于兰兴奋地摇着林蕊的胳膊:“省里,这可比全市的比赛厉害多了。”

苏木依然不肯松口:“谁能保证《红头发安妮》就一定获奖呢?要是拿不到奖,蕊蕊白白浪费那么多时间在排练上, 岂不是反而耽误了学习。”

最最稳妥的肯定是凭借一等奖保送中师外语专业。

车上人瞬间沉默下去,校长尴尬地开口:“其实……”

他还没实下去,原本兴高采烈的邢磊嘴巴一瘪, 又开始抽泣:“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比赛的。”

“嗐,说什么鬼话呢。”林蕊豪气地拍他的肩膀,“你又没上场比赛,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不行。”

邢磊带着哭腔:“我去了也拿不到奖。”

“那可难说。”林蕊认真道,“比赛这种事,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说不来的。”

奥运会是优中选优了。

当年的雅典奥运会跳水比赛,一堆国家运动精英集体鬼摸头,跟下饺子似的掉进跳水池中,最后愣是将希腊选手保送上了冠军宝座。

这找谁说理去?

比赛的时候,情况都是瞬息万变。实力固然重要,可有的时候运气总是飘忽不定。

谁晓得邢磊上台比赛后会不会改变气场,下面的学生集体发挥失常。

邢磊哭得更大声了。林蕊的意思很明显,只有别人发挥失常,他才有可能得奖。

林蕊尴尬地笑,少年,现实总是太残忍。好端端的,你非要听真话做什么?大周末的,多影响自己的心情。

苏木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不肯放弃:“那你明天的补课怎么办?上礼拜你已经落下进度了啊。”

夭寿啊,死孩子,这时候提什么补课。

林蕊在车椅底下拼命踩苏木的脚,笑得满脸天真:“没关系,芬妮会帮我记笔记,晚上回家我自学。”

她眨巴着眼睛看黄副厂长,“黄叔叔,芬妮什么时候能过来上学啊。”

黄副厂长清清嗓子,颇为头痛:“先把她的材料拿过来再说。”

林蕊响亮地答应着,连讨价还价的过程都省略了,甚至没有再试图逃晚自习这堂课。

反正她瞥过厂长的手表了,撑死了还有四十分钟就能下课。

放学经过巷子口的时候,林蕊挣扎着要不要给郑家村村委办公室挂个电话,通知芬妮爸妈赶紧准备材料。

想了想,她还是放弃了。

人多嘴杂,人心隔肚皮,这还没成定数的事情最好还是藏在肚子里头,别拿出去到处说嘴,省得无端便招惹了嫉恨。

保险起见,由郑大夫明天回娘家的时候,私底下跟陈家人说。

林蕊一跳下自行车,就“咚咚咚”往楼上跑。

跑到楼梯口的时候,她才突然间反应过来折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干爷爷的小屋。

有灯光,里头有人。

难道干爷爷提前回来了?他怎么没跟大家打声招呼啊。

林蕊冲到房门口,才听到里头传出母亲的说话声:“先别想这么多了,先安生住下来再说。”

父亲附和道:“今晚先暂时对付一下。我讲好了柜子,明天就能去旧货市场拿。”

苏木锁好自行车跟过来,疑惑道:“怎么了?”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林母从里头出来,准备上楼去拿两床被褥。

她抬头看到满脸茫然的女儿跟苏木,勉强笑笑:“好了,你们根生叔叔跟春妮姐姐先上来了。”

林父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先上去抱被褥。洗漱的脸盆、毛巾还有开水也要拎两瓶下来。

林蕊迟疑的“啊”了一声,伸头往屋中看。

春妮侧着身子,只露出小半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旁边坐着林鑫,正拍着的她的肩膀,轻声说着什么。

站在屋子中央的根生叔叔眉头皱得紧紧,手上捏着香烟,却迟迟没有点燃。

“姐——”林蕊下意识地喊了声她姐,咽下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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